只是,这人毫不避讳地进入中宫,又对她、对沐昕昀如此熟悉,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目的何在?而真正的沐弘寅此刻又在哪里?
韶映欢唯恐打草惊蛇,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对。
就这样一直聊到深夜。
见她眉眼间露出疲态,沐弘寅呵呵一笑,遂站起身来,“今日夜深,阿欢恐是乏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韶映欢心下一喜,以为他终于要离开了,哪知他竟传人进来伺候他洗漱,他要在中宫留宿。
眼看他将衣物一件一件褪去,韶映欢心头如同擂鼓。
沐弘寅不是好丈夫却算得上是一个好皇帝,不仅仅是将朝堂治理得井井有条,在后宫的平衡上也颇有章法,这一点,韶映欢心中是肯定的。
自从她生下沐昕昀和他彻底摊牌之后,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沐弘寅依旧会遵照祖制来中宫。
刚开始,他们甚至都没有交谈,等到子时一过,他便会起身回他自己的寝宫。
后来,时间一长,他们慢慢找到了真正的君臣相处模式。
之后,他们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是配合得十分默契。
关系缓和后,沐弘寅也曾想要修补二人的夫妻情意,却在夫妻之事上被她一再推开。
堂堂帝王颜面,岂容她一再推拒,那之后,他们便只有夫妻之名,再未行过夫妻之实。
眼前这个人,他褪去了外衫,走到床边,看着仍站在堂中的她,眼中有明显的欲.火,甚至还有一丝按压不住地兴奋,“阿欢为何还不更衣?”
韶映欢心中怒火中烧。
这个贼人,他居然真的敢!她却是绝不会配合的,真正的沐弘寅她都能拒绝,更何况是个假的。
只是,拒绝虽然容易,可她若是现在翻脸,铁定会打草惊蛇。
而且,那人一晚上都在问沐昕昀的日常,明显是冲着沐昕昀来的,虽然她答得半真半假,并未泄露什么有效信息,却难保对方不会出什么阴招。
她决不能让人伤了她的昀儿。
“陛下,臣妾今日身子不适。”她并不上前,只微微躬身,“陛下不如去淑妃妹妹那儿吧。”
“哦,阿欢身子不适?让朕瞧瞧,是何处不适?”那人好似全然看不懂她的拒绝,反倒把这当做情趣一般,嬉笑着上前,伸手就要来拉她。
“陛下自重!”韶映欢猛地一甩手。
变故陡生!
先前,蔡嬷嬷给她的尾甲新染了个花色,戴了个纯金的甲套,原本是要等颜色干透之后便取下来的,可皇帝一来,她倒把这事给搁置了。
刚刚这一甩手,韶映欢没甩开皇帝的咸猪手,倒是被他的力气顺带着拉向他,甲套尖锐,嗖的一下划破了他的面颊。
韶映欢心下一惊,一句“陛下恕罪”还没说出口,她竟看到那被划破的皮肤下面没有流出血来,反倒是露出了一大片森森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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