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忆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个位子实在是太惹眼了——同学们几乎都是从第三排坐起的,第一排空着,第二排只有最边上有两个女生,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正中间,有点突兀。不过,你们会后悔的!严忆竹得意地想。
8点钟,铃响,并没有人进来。两分钟后,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路寒进来了。真好看啊,严忆竹心都要跳出来了,眼睛里放着光,眼不错珠地盯着讲台上的人。
路寒穿一件酒红色收下摆的亚麻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扣,恰好露出一截锁骨,项链吊坠正居其中;下身一件偏紧身的白色九分裤,脚上一双5公分左右的淡红色高跟鞋;淡妆,金丝眼镜,抬起左手露出一截细细的手表带子——哪里没有女人味啊!你们这些瞎子!
严忆竹想到昨晚看到的帖子,心里忿忿不平,明明超级明艳美丽!
台上的人刚站定,台下就发出一阵“哇”的声音,显然是没料到这位老师这么年轻、好看,紧接着叽叽喳喳全讨论开了。路寒先连接上教室里的设备,打开了PPT,然后双手撑着讲台:“不好意思,各位,没想到周一早上这么堵,迟到了两分钟。”
“没事,老师!”底下一个男生喊了一句,大家都笑。路寒也笑了,这一笑,嘴边的梨涡就蹦了出来,有一种少女感,将她学术的严肃气质削减掉不少,后面几个女生又“哇”了一下。
“谢谢,后面的课我不会迟到,请大家监督我。”路寒点了一下PPT,出现了一页自我介绍,只有两行:名字一行,title一行:“路寒”、“金陵师大文学院副教授”。
底下又一阵议论名字和学校的,虽然任课老师的名字和相关信息早就在每个人的系统里了,但很少有人去提前查看,严忆竹算是个例外。
“这个名字是我父母取的,不是我。”她做出投降状,底下一片笑声,“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金陵师大文学院的副教授路寒,这学期呢,参加了金陵几所高校的一个合作项目,有机会来金陵大学来给大家上课。这门课,听说是新闻学院最近两年才开的专业课,很巧,我在师大文学院开了一门很相似的课,所以虽然我是来贵校文学院交换任教的,但新闻学院的院长看了授课计划等,觉得给各位上这个专业限选课正合适。所以,我就来了。”
“欢迎,欢迎,认列欢迎!”后面一位男生鼓掌轻喊了一声,大家都笑,也鼓起掌来。
路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脸有点红,平复了一下,说:“大家最后毕业拿的都是文学学士学位,新闻学院的教授和领导们觉得大家只学西方文学史还不太够,所以加了这么一门,同学们以后大概率还是会从事文字相关的工作,当代西方文学鉴赏这门课旨在帮助大家提升文学素养。我个人觉得虚构和非虚构,在文学上是相通的。”
停了停,拿起杯子想喝水,才想起刚刚迟到,连水都没打,只好接着说:“这门课没有课本,我的课件会在课后发到班级邮件组,大家可以记笔记,也可以不记,你们随意,不过我课上讲的内容并不都在课件里;每节课我都会针对课上内容布置一些作业,有的是阅读作业,有的是小论文,真的很小,不会让大家有很重负担的。”又笑,底下已经开始哀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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