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沉默的陈绥冷笑了声。
闻喜之跟闻珩一同转过头看他。
“原来你俩是姐弟。”陈绥靠在墙上,懒怠地笑,眼尾勾起来,瞧着意味深长,“怪不得。”
闻喜之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智商只遗传给了一个人。”
“……”
“你他妈有病啊。”
闻珩皱眉睨了他一眼,像要动手的样子,被闻喜之迅速拉开:“回家。”
“闻喜之,你怂个屁。”闻珩有点燥,“打我的时候可没手软过。”
闻喜之压低声音:“你闭嘴。”
又回头去看陈绥。
他还是先前那副样子,懒散地靠着红砖围墙,微仰着头,像是在看天,修长的脖颈有好看的弧度,隐约可窥喉结滚动。
平直挺括的宽肩兜在宽松的蓝白色校服里,风吹过,面料被吹得鼓动翻飞,若隐若现地勾出他劲瘦的腰身。
两条长腿裹在宽松的墨蓝色校服裤中,随意地支在地上,一条腿微微弯曲,膝盖顶出个漂亮的峰点。
明明也没有特意装逼摆出个什么耍酷的姿势,就好像单纯是打架太累随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
但偏偏,看上去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潇洒不羁的味道。
有点坏,却又不那么坏。
让人联想到野和自由。
很带劲。
也不知道,为什么钱多多把他形容得那么恐怖。
闻喜之转过头,收回视线。
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个问题——
他脸上那伤瞧着还挺严重的,就那么直接戴上口罩,不会感染吧?
回到家里,闻珩避不可免地差点又挨一顿打。
闻喜之把他护了下来,拉到楼上,亲自打了他一顿,又给他倒水,递到面前:“对不起。”
“对不起?”闻珩冷笑,转了转胳膊,“可别,我受不起。”
“好吧,那就不喝。”闻喜之把水杯放到一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问你个事儿。”
“赶紧问,还得睡觉。”
“哦。”闻喜之想了想问题切入点,“那个陈绥,在台球厅干嘛的?”
听见她这话,闻珩停下转动胳膊的动作,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的表情。
闻喜之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眨眨眼:“怎么了?”
看不出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闻珩敛眸,不以为意:“就一不学无术的二代。”
“什么二代?”
“富二代呗,还能什么二代?就一混球,别对他好奇。”
“这样啊。”闻喜之点点头,“那不跟你一样吗?”
闻珩危险地垂眸睨着她,一字一句:“闻、喜、之。”
闻喜之笑:“开玩笑的,我们小十倒也算不上混球,顶多——”
看着闻珩脸色越来越黑,闻喜之适可而止地改了口风:“多好一孩子。”
闻珩冷笑:“转学第一天,你没被人打真是个奇迹。”
闻喜之原本还想问他陈绥一个二代为什么会在台球厅门口跟人打架。
而且,看他问自己找谁那架势,像是给台球厅看场子的。
但对上闻珩这副臭脸的样子,也懒得问了,把他推出去关上门,拿上衣服去洗澡。
一整晚,闻喜之都莫名其妙地想到陈绥。
总觉得,这个人看上去充满故事感,很有传奇色彩,引得人忍不住对他好奇。
第二天课间休息,钱多多又转过来跟闻喜之讲陈绥的恐怖传闻。
闻喜之适时打断她:“你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吗?”
“呃……啊?”钱多多愣了下,“算是?”
“那你怎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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