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安全带的卡扣“咔”一声脆响,陈绥胡乱地一扯,猛地推开车门下来。
暗夜里,他的目光像山林里的狼看猎物一样摄人心魄,牢牢地锁住目标,步伐坚定也急促。
闻喜之侧身,看他带着一身不容抗拒的气势绕过车头朝她奔来,胳膊从她脸侧穿过,抵上车身,将她困进身体与车身之间。
属于他的海盐薄荷香将她困住,高大的身躯带着压迫感贴近,头低下来,呼吸粗.重,喉结滚了又滚。
开口时,嗓音低哑,语气发狠:“闻喜之,别玩我了。”
灼热的呼吸压住了风的冷,闻喜之抬头看他,望进一双乌云压城的深邃眼眸里,心跳剧烈。
“陈绥,你是笨蛋吗?”
陈绥双手撑着车身,头更低下来,几乎要额头相抵,唇快靠近她的。
语气温柔如呢喃:“再说一遍。”
“你是笨蛋吗?”
“不想听这个。”唇瓣快要挨着,仿佛一张一合都会不小心摩擦到,“上上句。”
“忘记了。”
“不准。”
“你怎么这么霸道。”闻喜之偏头不看他,唇角微翘,“就不说。”
陈绥捏着她下巴转过来,被她表白过,他好像又变成很自信的陈绥。
“不说亲你。”
他的呼吸热热的,喷在脸上有些痒,叫人觉得脸上发烫。
闻喜之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着他的唇看,薄薄的唇,唇形很好看,很适合接吻,亲起来也特别舒服。
不管是亲他,还是被他亲,都叫人觉得,欲罢不能。
“从前和现在。”她遵从心意重复着,“都只喜欢陈绥。”
陈绥的呼吸变得缓慢,像是努力克制着什么,追根问底:“谁喜欢陈绥?”
“我。”闻喜之鼓起勇气看他的眼睛,“我喜欢陈绥。”
“你是谁?”捏着她下巴的大拇指重重地摩挲着,“说名字。”
闻喜之的心跳越发剧烈,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里冲出来。
音调拔高:“闻喜之,闻喜之喜欢陈绥。”
像某种开关等到了正确的密码。
陈绥再也没克制,抓着她胳膊一拉,拽到怀里,拉开车门,把她按进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座椅被放平,霸道又强势地压下去,捏着她下巴,重重地吻。
比任何一个吻都更激烈,疯狂占有的吻,仿佛要把人吃掉,强势地侵占她口腔里每一个角落,掠夺她每一寸呼吸。
后脑勺抵着座椅靠背,闻喜之浑身发软地承受这个吻,手里的提包抓不住,“啪”一下掉落在座椅下面。
没人去管,腰上覆了双滚烫的手,隔着衣服也叫人浑身颤栗。
呼吸被阻隔,像漂浮在虚空,只能勉强伸出两条细长的胳膊环住眼前人的脖颈,以此来保证自己不会坠入深渊。
那双手像是要把她按进身体里,死死地抓着她,却不叫人觉得痛。
舌头和嘴唇都被亲得发麻,快要失去知觉,脖子也仰得发酸。
嘴角被咬了一口,传来一阵酥麻的刺痛。
也许流了血,又被轻轻地舔掉。
这个暴风雨般狂烈的吻终于缓下来,变成很温柔的亲吻,不再局限于她的嘴。
渐渐地,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耳朵、脸颊、脖颈、颈窝……
一切露在外面的地方,都逃不过被亲吻的命运。
被憋久了,闻喜之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贪婪地喘气,胸口剧烈地起伏。
贴着他的,若即若离。
姣好的曲线,渐渐被压住。
耳朵传来湿热的痒,他的吻叫人无力招架。
整个人都被牢牢锁住,陷进真切又温暖的怀抱里,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
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他的大拇指指腹轻轻重重地在耳后摩挲着,那块儿肌肤都在发烫。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钻进耳道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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