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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扣子已经被全部扣好,陈绥掐着她腰往上提,忙里偷闲地离开她的唇说话:“换裤子。”
闻喜之崩溃:“你怎么不亲我……”
“先换裤子,别感冒。”
相比于她的主动,陈绥简直心无旁骛,清心寡欲,像个六根清净的僧人。
闻喜之洗澡洗到一半打的电话,听说他要来接她,胡乱地冲了澡换了衣服就跑出来,
裤子是宽松的休闲裤,轻轻一扯就扯掉。
陈绥抱她在腿上坐着,胸膛贴上她后背,下巴搁在她肩头,抓着她脚腕往裤腿里塞。
像给小孩换裤子。
闻喜之愣了下,眼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泪,呆呆地低头看着,两条腿都穿进了裤腿。
屁股被拍了下:“抬起来。”
莫名羞耻。
陈绥什么也没多想,把睡裤帮她提好,抱她放一边坐着玩,三两下给自己也换了衣服。
他动作快,闻喜之也没敢看,偏着脑袋看窗外。
寂寥的雨夜,外面空无一人。
没人来找她。
这个结论令她有些难过。
隐约中似乎听见手机在响,声音很轻很模糊,闻喜之辨认了一阵,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
装在手提包里,跟伞一起丢在了路边。
她要下去拿,陈绥先她一步推开车门下去捡回来给她,顺路把伞也捡上。
刚换的衣服,跑这几步路,又淋湿了一些。
但好在也不算夸张,没多大事。
是孟佩之打来的电话,问她这么晚去哪儿,怎么没开车。
闻喜之胡乱找了理由搪塞,说公司临时有事要加班,同事顺路过来接上她一起走的。
孟佩之又关心了她几句,挂了电话。
那阵矫情过去,闻喜之又觉得自己太过幼稚,竟然因为这种事哭成这样。
她很擅长自我反省,回回总喜欢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短短几分钟的电话,已经觉得自己大错特错。
陈绥安静地在一旁听着她接电话,等她接完,见她不像刚刚那么崩溃,这才试探着找她今晚哭的原因:“跟家里人吵架了?”
“没有。”闻喜之低头抠手机玩,心虚又难为情,怕他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哭而嫌弃自己,“一点小事,已经好了。”
已经被他的爱治愈好了。
陈绥碰了下她头:“骗谁?”
“……没有骗你。”
“真不肯跟我讲?”
“真没事……”
“行。”
见她不肯说,陈绥也不追着问,推开车门下去,上了驾驶座,启动引擎,倒车转向。
他的态度算不上冷淡,但闻喜之还是感觉到他不开心了。
是在不开心自己不愿跟他敞开心扉?
可是……
害怕不被他理解,害怕被他嫌弃。
好像,没办法承受那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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