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疼痛却越来越强烈。强到赵聿几乎难以忍耐,不过很突然的,它变缓了几息,容他松了一口气。
但他还未来得及好好思索,更为刺_脚c a r a m e l 烫_骨的冰,更加难以忍耐的痛涌来了。
先前的,似乎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赵聿暗暗咬着牙,忽然发现自己对眼睑乃至其他器官的控制略有恢复。
不过,承受着这样的痛苦,他也未曾发出一声痛呼,就连身体也是未曾有过颤抖或移动。他反复想着,师尊是在给他医治,不能动。
然而他心中天平却悄悄往话本所说偏移。
因为太像了。
现在的一切发展似乎都能和话本描述印证上。
但怀疑只是一瞬,赵聿便狠狠否定。
这不过是师尊用的治疗之法罢了。
他年幼时曾听闻有人刮骨疗伤。想来救治一事疼痛是再正常不过的。
或许越是重的伤,治愈起来越会带来活来死去的疼痛感。
只是随后的,从脖颈处那节道骨开始,其余道骨被冰凉裹挟着移位,全身筋脉也像断了似的,生疼生疼的感觉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想法。
难道师尊……?
正不可置信间,一道熟悉、清冷的调子忽然在他识海中炸开:
【怎、怎么……?】
【唔……好想……】
【再近一点,再、再多碰一碰罢……】
这是——
幻象么?!
魇魔应彻底魂飞魄散了,他现在不会再陷入幻象的。
可是那声音却清晰无比地再次响起。
【云徕你怎能……不可、不可……】
和师尊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没了清冷,倒掺杂了几分软糯可欺,像极暴雨天没得遮挡的小花,只能撑着细瘦的茎秆,迎着狂风,摇摇晃晃,被雨打得几乎要折进泥里,脏了蜷缩成一团的柔嫩花瓣。
赵聿莫名地想,他绝不愿那花朵被污泥脏了。他要将它安置雪山之巅,好好护着。
……
不。
他该对这声音里的软弱警惕。
师尊怎会那般说话?这声音定是疼痛带来的错觉。
正想着,他忽然从疼痛中察觉一片火热……就在脖颈与肩胛相连之处。似乎是师尊的手掌贴着那儿。
那灼热的温度几乎要破了皮肤传达到赵聿心口。
他思绪凝滞了,师尊的手停留了一瞬,旋即轻轻蹭弄他的皮肤,拨玩他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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