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的目光被一只羽毛流光溢彩的鹦鹉吸引:“它看起来好像活的。”
陆薄言把一杯柠檬水放在他面前:“是标本。”
“怪不得……”沈旭话说一半忽然卡壳,“标本?死的?”
这个死不是与活物相对的死物,而是跟生相对的死。
“抱歉。”
沈旭摇头,他还不至于被标本吓到:“没有,就是有点惊讶。”
惊讶完了还有点好奇,站在陈列柜前一一看过去,惊叹:“好漂亮啊,都是自己做的吗?”
“不算复杂。”
沈旭觉得陆薄言的复杂跟他的复杂可能不太一样,他小时候做花草标本都没成功过,最后突发奇想剪纸上色造假,并且因此被美术老师发现了绘画天赋。
陆薄言之前好像说做了朵干花标本?他指着墙上那幅巨大的画:“那也是自己做的?”
“嗯。”
“这次做的会放进去吗?”
墙上的画框没有裱死,只是为了防尘。
“原本是打算装裱之后送给你。”
“嗯?”沈旭收回视线,看向他,“原本?那现在呢?”
“现在想邀请沈老师和我一起装裱。”
沈旭没应:“哪有送人礼物还要人自己动手的?”
陆薄言颔首,加码:“作为补偿再加赠一枚勋章。”
沈旭好奇:“什么勋章?”
“活动纪念章。”
沈旭想起来一个问题:“这种项目有补贴没?”
要是没有补贴,那不是忙活一周就一枚勋章?
陆薄言坦然:“有金钱以外的补偿。”
沈旭一下就笑了:“陆医生,公益活动哎,你说那么直白。”
陆薄言眼中也有笑意:“那沈老师收吗?”
沈旭看了眼勋章,问他:“你给我戴吗?”
陆薄言就给他戴了。
沈旭从来不知道原来近一步远一步差别那么大,一步以外是安全的社交距离,越过这一步,仿佛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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