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微笑:“很有感触?”
史蒂夫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感到这次谈话已经开始偏移原本轻松而无目的的状态。班纳有心理咨询师执照,有时也会当他的心理医生,但他并不那么喜欢把他的想法或者欲望明明白白地剖析给别人看。
他转移视线,却看到了没预料到的身影。
那个迷路的女孩儿。
“没想到还能再见面。”史蒂夫起身朝她走去。第一次碰见算是偶然,第二次碰见已经算是运气,遇见第三次,还是在这种非明面的身份下,着实算是奇迹了。
“唔?”薇尔咕哝一声,咬着一块玫瑰酥,看他一会儿,伸出手给他也递一块。
小朋友表达友好的动作大概就是分享食物了。
而这位小朋友的友好就明显多得要溢出来了。
“砰!”隔壁训练室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小塞壬当即炸毛,把食物往嘴里一塞,就往那边跑。
训练室里,一个棕发男人面前横躺着一具沙袋的尸体,他揉一揉拳头,皱着眉转过身,正巧看到这小姑娘莽莽撞撞闯进来,他就回头看一看那沙袋,又看看她,半响犹豫地说一句:“……抱歉?”
跟着过来的史蒂夫笑出了声。
视线都转移到他身上之后,他神情自若地干咳一声:“我想托尼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没事的,巴克。”
“托尼确实该解决这个问题了。”一个微微沙哑的女声带笑:“这里全都是超级战士、超能力者、还有某些快要突破人类极限的人。”她每说出一个词汇,都沉闷地重击沙袋:“应当提高需求了。”
她手下的沙袋在最后一击中被击打出一个惊人的弧度,荡回原位后被那女性用手掌抵住,遗憾地朝那棕发男人叹口气:“这一轮是我输了。”
棕发男人走向休息区拿毛巾,路过她身边时闻言沉默地拍了下她的肩。
那力道确实随意,而随意意味着没有控制力道,这一掌论是拍上个壮一点的男人肩膀对方都要晃一晃,而那女人身形纹丝不动,侧头回应似的笑一下。她身体修长结实,浅灰色的运动专用背心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红色短发成缕贴在后颈,侧过头的时候露出深邃的面部轮廓,是个锐利得惊艳的美人。
薇尔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薇尔太熟悉这个人了。尽管头发颜色不同,气质也完全不一样,但她的脸,薇尔每每在最疼痛和最恐惧的时候都会捧出来,假装自己不被流窜血管的火焰和尖刺折磨得痛不欲生,假装自己在她的怀抱里,假装自己是温暖的,是安宁的。
那面容,那身体。
小姑娘的视线能让最迟钝的盲人头皮发麻,谨慎地四处张望,更别提受过训练的娜塔莎了。
她几乎是瞬间就扭过头锁定薇尔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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