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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包吗?”

对方还没回答,一只大手突然抓住男人的手臂,利落的反扭到背后,疼的男人诶呦一声。

男人被粗暴的推出了舞池,带到了后门外的小巷。

昏暗的小巷子内有三个男人,两个站着的正在吞云吐雾。

另一个坐在摞起的啤酒箱上,垂着的大长腿随意晃荡着,昏昏欲睡。

保镖把男人压到啤酒箱前:“任哥,抓到了,最近就是他在咱么这卖粉。”

任尔阖着的眼睛,睁开了条缝隙,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寒光,在眼下留下晦暗的阴影。

他一言不发,嘎吱嘎吱嚼碎嘴里的棒棒糖,前后五百米唯一的一盏灯就在他脑袋上,把他左耳耳尖到耳垂的一串耳钉,照的一闪一闪的。

向后仰的身体坐直,顿时高大的身形就彰显出来,夺走了男人头上的光。

他张开嘴,舌尖卷着棒棒糖的杆在嘴角转了圈,“呸”的一下吐到男人身上。

男人吓的一激灵:“任哥我错了,我把我这些天挣的钱都交上来,我保证我再也不来了,您放过我吧。”

任尔抬起一只手,小弟就把杵在墙边的木棍递了上去。

贴着创可贴的手指,灵活的勾着木棍在手里转了一圈。

当木棍头转回男人的方向时,任尔平时不太显山露水的狗狗眼瞬间变得锋利。

木棍带着风狠狠打到男人手臂上。

“咔嚓”是骨裂的声音,紧接着是男人的哀嚎。

他扔掉木棒,轻巧的跳下啤酒箱,站起来后一米九多的个头,充满压迫感。

白色的球鞋踩在男人脑袋上:“放不放过你不是我的事,是警察的事。”

脑袋一甩,脑袋后的小啾啾晃了下:“小风,你们俩个把他送去派出所。”

男人几乎要被疼死过去,死猪一样被拖走了。

任尔拽了下黏在身上的短袖,咧了咧嘴,之前的气势眨眼不见,有点乖的五官也不知道在和谁抱怨:“入秋了怎么还这么热。”

边上穿着卫衣的小弟高斯:“这天还热?我今天都想穿绒衣了,是老大你体热,要不要去降降火,嘿嘿~”

任尔打着哈欠向门口走,他长的高,走路有点晃荡,但在别人看来:卧槽,这两步道让他走的,真嚣张啊。

低下头从门口进去:“你们去吧,我得回家补觉,昨晚在网吧打了一宿游戏,我那队友纯纯大冤种,后来气的我……”

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薄薄的唇咧开露出一排瓷白的牙齿,眼睛跟着弯起,怎么看都是一个单纯且无害,还透着点热情阳光的年轻人。

谁能想到他刚才做了什么。

“气的我不打对面,我逮着那大冤种揍,对骂了一宿,我约他出来单挑,操,没种了,不吱声了。”

他怂了下肩膀,洋洋得意尽是意气风发的劲儿,亮晶晶的眼睛里还透着坏,煞有其事的点评:“那就是个怂货。”

音乐声盖过了两人的交谈。

外面一辆黑色面包车开到小巷子口,一只手从车窗伸出,手指里的烟静静燃烧着:“妈的,把孙三送派出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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