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楚国公府的嫡女是这般浅薄无知又任性蛮横的性子,便是另要其他庶女也是一样的,左右都是谢道昇的女儿,如今又都跟着鸡犬升天成了公主,如谢娆这样的娶进门来,实在难当顾氏日后当家主母的大任,甚至要怕她坏事。
不过心里鄙夷归鄙夷,顾茂年嘴上反倒说:“你说得是了,这是我思虑不周,这么叫确实于礼不合,而且一直听说她作风不正,为人轻佻□□,她的姑母更是京中出了名的荡/妇,即便我们远在南边也是有所耳闻,顾氏家风清正,从来听不得也见不得这样的事,一直引以为戒用以教导顾氏女子。既然是这样,你还是少与她接触的好。”
“哪里就接触了?”谢娆先回一句,然后又有些犹豫,说道,“倒也不是她作风不正,不是因为这个,她和我哥哥的事情不好说……还有,她的姑母有时也会出入府上,我与她虽不好,但与她姑母无冤无仇,且又是长辈,这样的话若是给人听了去又传出去的实在不好,也说我们家轻慢了人,往后你别说这样的话了,我不爱听。”
顾茂年听了心中越发烦躁,但却一面拾起谢娆的手,浅笑着说:“你说这话我便要急了,看来你还是没有原谅我。”
“当然没有,你想得美!”谢娆的脸红了红。
“她们是公主,你也是公主,我还真怕你和她们学了去,也只管自己快活了。”顾茂年轻声道,“娆儿,你会像她们那样吗?”
谢娆的脸烧得更红,顾茂年的声音近似呢喃,如同床笫之间一般,似是占有又似是乞求,二人算是小别胜新婚又算是破镜重圆,本就是比先前更好,眼下哪里还招架得住,当即就软得靠在了他身上。
顾茂年却将她扶正,又严肃道:“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这样,有什么等回去夜里再说,你再这样,我可要怀疑你真的被她们给带坏了。”
“我哪是那样的人,再不会和她们一样的,”谢娆只软了声音撒娇,“你在担心什么?”
顾茂年只牵着她往前面走:“担心你不要我,你既要让我放心,便不要再和她们这些人有来往了,便是吵嘴也是有失自己的身份。”
谢娆道:“我只叶姐姐一个好友,这你是知道的,常常书信来往的也只有她罢了,说起来叶姐姐也是她害的,先前还以为觅得如意郎君了,谁知竟是个短命的。若是她当初嫁给了我哥哥,我倒不回去了,就在这京中住下,大家也好有个伴儿。”
顾茂年不接她后面那茬儿,只说:“你的叶姐姐是守了寡的,以后来往也要注意着些,寡妇最是怕惹是非的,你说话又没个分寸,难免让人厌烦了,又或是给人看见了那些信,不仅让人说我们的不是,连累了她就不好了。以后那些信,还是多检查几遍之后才送出去才稳妥,我也可帮你再看看。”
谢娆心思单纯,也不疑有他,只道顾茂年是为了自己好,而且她和叶宜采的来往信件一直坦坦荡荡的,也并无不可告人之处,真有那私房话要说了,让顾茂年不看便是。
只要顾茂年不再因为其他女人的事和她生气,其余的都是些小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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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驯马这日,姜宝鸾自己是兴致缺缺,但谢谨成很是兴奋,前一天晚上就闹着姜宝鸾把他要穿的衣服都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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