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鸣笑了,在她身边坐下,把她放在膝盖上的笔记本拿走,说:“她没这个胆子,这事更多是冲江家去的。”
“爸爸妈妈竟然没来找我......”
“先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没空,后来我把新闻看了一遍,如果我没估算错的话,应该是江家内部的问题。”顾时鸣与她解释得很细,“你爸爸在商界这么多年,即便一直中规中矩,但处理这种事是有章法的。”
有了顾时鸣的话,江晚照放下心,她是最怕夏静过来和她胡搅蛮缠的,既然江建柏自己能应付,那就最好了,江家的事她根本就不懂也插不进手,就安安心心去洗澡睡觉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她一个不算熟的熟人,江晴的好朋友费霖。
这个名字江晚照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差不多已经快从记忆中删除,电话那头的人自报家门,江晚照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想起来又一时分不清楚费霖和费晶,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名字和脸对上。
费霖是姐姐,费晶是妹妹。
她还掰着指头算了一下,糖糖四岁生日都快到了,她已经过了一孕傻三年的范畴了,那就真的是对对方一点不熟。
对方明显也有些尴尬,说:“晚照你好,我是问苏风原要的电话,没有冒犯吧?”
江晚照对费霖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既然没什么印象那就说明当年也没什么过节和交集,自然是谈不上冒犯的。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费霖能有什么事找她,便直接说道:“没关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江晚照也没有催,而是静静地等了一会儿。
费霖说:“是这样的,晚照,有些事情我想来想去还是直接和你说比较好,这也是我当初犯过的一个错。”
江晚照大为好奇。
“晴晴的事我作为她的好朋友却一直都不知道,昨天新闻一出来,我就立刻去江家看望了她。”费霖的声音很轻,吐字却很清晰,“从而......也有另外一件事......”
“那个时候你被伯母关在房间里,接着从家里逃跑,我是有些知道晴晴可能从中作梗的,但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你走之后,晴晴曾经捧了一个装满珠宝和现金的匣子到我的房间里来,她先告诉我这是她的东西,要暂时在我这里寄放一下。不过很快就瞒不住了,因为别墅里的人都知道伯母的珠宝丢了,晴晴也没有瞒我,她对我哭着说她只是想你走得更彻底一些,她怕你走了伯父伯母还是会找到你,她被你夺走了人生,不想你再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了,只有诬陷你偷了东西,才能让伯父伯母以及所有人对你彻底失望。”
“我一时心软,就答应帮她保守这个秘密。伯父一开始是不信你会偷东西的,他和伯母当时把别墅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但晴晴是把东西放在我这里,我是客人,他们不能翻得那么彻底,所以就没有发现。事后我马上就把东西还给了她,也不知道她最后到底怎么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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