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咽了一下口水。
他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却见老者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似乎在惋惜之前的科技,亦或是一种长久以来堆积的怨恨。
老者嗤了声,酒瓶被他的机械指尖轻松破开,递到南安面前。
我不喝酒。南安摆摆手。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老者靠在书柜前,关于人类的一切,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南安垂下眼睫,半晌,低声说:十年前,他们是怎么变异的?
尽管南安知道那一场侵略的起因是机械人,但他不知道原因好像他们平白无故就有了意识,就有了高于人类的战斗力,一切像是突然发生。
十年前,当实验室研究出第一代机械人的时候,就发生过意外。老者说,当时那个人类经过改造,尚未苏醒,而第二天研究人员来查看情况时,就发现柜子上摆放的玻璃水瓶破了一个角。
当时没人在意,也没人觉得那是因为机械人,毕竟所有的数据,甚至代码中的每一个符号,都代表了人类最先进的技术。但是失控这件事,你要说它概率低,的确是这样。但如果往里去深究,其实也不然,有时候事情的发生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只要一张稍微偏了方向,带来的后果就是无穷的,就会引发一系列的失控。
南安看着他:那变异的原因是
老者仰头闷了一口酒:代码,源数据,计算指令,这些严密的数据,只要出现一个极小的变动,都会成为最终的原因。
南安抱紧了布袋。
那现在,这么多的机器人变异。他小声说,是因为这些程序吗?
老者笑了笑,空酒瓶往身侧一扔:不清楚。
我离开这个纷杂的社会太久了,躲在这个地方,每一天,每一年都是如此的相似,没有任何意义。老者的声音变得很轻,不过,在我逃到上水龙塘前,得知变异的数据程序被存在智脑中,又被一分为二,一半存在了玫瑰区域,而另一半则被银铃的科学家带走。
南安一下愣住。
你现在所看到的变异,可能是银铃他们,通过那一半数据而复刻的结果,老者道,但只是单纯的复刻,其实是行不通的。就像你现在见到的那些,轻而易举就会被化雾弹消除。
您是指机器人和机械人吗?
对。老者说,除非仿生人,否则机器人的意识得不到完全的体现。
南安望着老者。
但就算是这样,无论哪一派,现在都在搜索着另一半的数据。老者停顿几秒,也看向南安,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南安思考几秒,缓缓道:为了立场,或者说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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