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水马上就来,你男朋友拿热水壶去给你接水了。”
正说着,霍扉婷就看见于慢岭拿着热水壶走了进来。
均子站起来,把坐的位置让给于慢岭:“你来的正好,她醒来就要喝水,你来给她倒水喝。”
于慢岭在均子这个外人面前表现温柔儒雅,一听说要水,就倒了一杯出来,还贴心地吹了吹,递到了霍扉婷的面前。
手且托过霍扉婷的背,把她扶了起来,拿枕头垫在腰后,让她能更好地倚在床头。
霍扉婷一看到于慢岭,身体就情不自禁地发起了抖,记起了昏迷前,他对自己做的事。
“把水喝了。”于慢岭凑到霍扉婷的耳边,加重了语气,“听话。”
不听话的下场,霍扉婷是领教过的了。
她无力与他抗争,把递到嘴边的热水喝下,即使还有点烫,她也强忍着,一饮而尽。
“于先生对你这么好,霍扉婷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丫头还要自残和他闹分手,太没有良心了,于先生这样好的男人……”
均子看向于慢岭,含情脉脉,整张脸都在发情。
“……这样好的男人。”均子摸上了于慢岭的一只手臂,丝毫不掩饰他对他的欣赏。
于慢岭作为一个性取向是女的男人,面对均子的骚扰,往旁边移了移,避开了均子的肢T触摸。
自残?霍扉婷想自己什么时候自残了?她是被于慢岭暴力伤害了。
直到隐约的痛感从手臂传来——
霍扉婷发现自己右手臂缠绕着纱布。
纱布下,涂上药的刀伤发炎胀痛。
霍扉婷无声对上于慢岭的眼神。
于慢岭为了掩饰把霍扉婷的脸打伤的事实,在她被操晕过后去,拿小刀在她内侧右手臂划上伤口,送到医院,假装她是自残,促使所有人认为她身上的伤,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那毒蝎眼神冷冷地看着霍扉婷。
霍扉婷不敢与这样歹毒的人对视了,甚至害怕地低下头,逃避着他的目光。
她对他有了新的认知。
至多以为他是坏,坏透了,但他除了坏透了,还凶狠,是能把人致死的变态狠辣。
霍扉婷一阵眩晕。
均子还在不住地夸奖于慢岭,接近着他,霍扉婷已经陷入抑郁焦虑的最底端了。
她以为这世界上不会有比继父和小组长还要坏的人了,但现在她遇见的这个男人才是恶魔。
早知道……
早知道就不要答颖平景恒去海外拍摄内衣写真了,这样就不会碰到于慢岭了,老实呆着,宁博还会派人找上门。
飞h腾大的日子临门一脚,就被她一念之间给毁了。
如果时间能倒流。
不,时间是永远不回倒流的。
霍扉婷绝望地闭上了眼。
住了几天院,烧退了嗓子好了的霍扉婷被于慢岭亲自接出院。
于慢岭要她搬去他租住的房子里,要求与她同居,甚而没得到她同意,就选好了搬家公司,开始着手搬家事宜了。
“亲爱的,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床单,家里的床垫,该买哪种好?硬的,还是软的?”
仿佛被鬼吸去了所有精气的霍扉婷呆呆地看着窗外,没有力气地回答道:“随便。”
今后与于慢岭的日子,无非就是随便过过了。
霍扉婷坐在于慢岭的车上,空气闷到她想吐。
“我在路边走一走。”
霍扉婷打开车门。
于慢岭翻看着家具手册,说道:“别走远了,一会儿还要去逛商场。”
逛个狗P的商场!
和他在一起,霍扉婷的心情简直就是逛坟场。
沿着人行道走了一段路,霍扉婷隐约察觉到有车跟着自己。
这个死变态,连自己单独呆一会儿的时间都不被允许吗?
霍扉婷愤怒转身,又想发火了,却看见跟在自己身后的车不是于慢岭开的车。
那车停下来,降下车窗,有个男人探了下头。
霍扉婷愣了几秒,才认出这男人是曲歌近。
没等到曲歌近说话,她率先兴奋地跑到了他的车边,顿时充满了希望:“是不是宁总让你来接我的?”
“我就说,宁总他一定念着我的。”霍扉婷去拉车门,想坐上曲歌近的车逃走。
车门被锁死,霍扉婷拉了几下,还是曲歌近开了锁后,她才得以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曲歌近是不打算让她坐上自己的车,时时会担心染上她身上的脏病。
但因为她有用,才会开锁让她上车。
“快,快走,别让他抓到了。”霍扉婷回望于慢岭停在路边的车,抓住曲歌近的胳膊,让他快开车载自己逃离这个地方。
曲歌近皱眉,甩开她的手:“你别碰我。”
就差把‘我怕被你碰了,传染患上X病’的这句话说出口了。
霍扉婷知道曲歌近从一开始就厌弃自己,她毫不在乎他的嫌弃,她只要他带自己离开就好。
车终于启动。
每隔一分钟就抬头去察看霍扉婷是否在视线的于慢岭,在第五个一分钟,看见霍扉婷不见了,还看见一辆黑色奔驰车不紧不慢地驶离。
副驾驶上坐的人正是霍扉婷。
“霍扉婷,你去哪儿!”于慢岭按了一声喇叭,就要驾车去追霍扉婷。
那辆黑色奔驰车一点儿都不像是要慌忙逃跑的模样,挑衅地按了两声喇叭,回应了于慢岭。
在于慢岭的车就要撞过来之时,黑色奔驰车如离弦之箭,把油门踩到底,嗖地一下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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