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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的亚裔小贼就在男人盈盈的笑意中涨红着脸跑掉了。
这种时候都不忘了撩人。
秦峥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来,淡淡道:“可以有所保留。都说实话。”
“成交,”沈苫狡黠地眨了眨眼,“我先开始。”
机场的大屏幕不停推送着国际航班的最新信息,电子时钟精确到秒地为全世界乘客提供便利,但秦峥仍然只相信自己腕上的时刻。
沈苫叼着吸管歪过头,与落坐在他身边的秦峥一起看向二少爷举起的手腕——镂空腕表,自动上链,精钢带钻。
非常好,不是自己去年圣诞节送给他的那一块。
“几点了?”沈苫问道。他总是看不懂这些机械手表古老又花哨的显示方法。
从江城出发后的一路上都没和他正眼相对过的秦峥终于掀起眼皮,似有深意地看了对方一眼,懒洋洋回答:“北京时间,02:50……”
“这不算我的问题!”沈苫终于反应过来,飞速制止。
但已经晚了,秦峥还附赠了他一个答案:“还有三小时十四分钟登机。”
真有他的。沈苫扯了扯嘴角:“让你一次。”
秦峥向后靠住椅背,顺水推舟地问道:“你为什么学制琴?”
意料之外的问题。
吧台那边有人起了冲突,秦峥问了问题似乎也不太期待答案,转头看向喧闹源,只留给沈苫一张侧脸。
很好看,不算非常精致的那一挂,但所有的棱角和凹陷都恰好陷进沈苫的审美中心。
不好意思地说,沈苫总会因此对秦峥格外耐心。
“我告诉过你了,我外婆就是制琴师,我从小耳濡目染。”
秦峥回过头,猝不及防地与他对视:“那你为什么不留在布达佩斯,或者去专业最好的意大利上学?”
为什么?
沈苫晃了晃神,想起他从前也曾问过外婆类似的问题。
当时他才七八岁,正是狗都嫌的年纪,每日上蹿下跳,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就趴在沈玉汝的工作台前,一边玩着小刻刀,一边没大没小地喊他外婆的大名。
——沈玉汝,布达佩斯有什么好?你为什么不去维也纳?那里有金色大厅、舒伯特、李斯特……
——李斯特就是匈牙利人。
沈玉汝捏着他的手腕把刻刀拿回来,又用刻了近百把琴身的手指力道十足地点了点小鬼头空空如也的脑袋,言简意赅地回答外孙的问题:你管我去哪里。
谁也别管谁——沈玉汝的人生态度也贯穿了她教育后代的过程。
女儿不告而别多年,回来丢给她一个孩子,她不说什么。
外孙人小鬼大,在她未婚夫的被窝里放了一窝鸟蛋,她不说什么。
后来沈苫选了和她一样的专业,却出人意料地决定去更北的远方,她也同样不说什么。
说来也神奇,沈苫和他母亲长得并不很像,但却和外婆有着同样多情又薄情的眼睛与嘴唇。可除了这些长大后才慢慢显现出来的外貌特征,真正让这对婆孙不曾怀疑过对方是否是自己亲生家人的原因,大约还是他们那太过相似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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