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像是抱着什么宝贝一样,隔着一定的距离,俯身虚揽住她,低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想抱抱你。”
人真站在他眼前,陆知寒才感觉到之前的幼稚。
没人比得上陈向晚,他身边也只能站着陈向晚,就算只是现在的冲动,至少现在,陆知寒放不了手。
有那么一个瞬间,陈向晚已经拉住了他的衣角,就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动作,却在半路猛地停下。
她不能给自己机会,再摔倒第二次。
她负隅顽抗的陆知寒,一次她能丢盔弃甲全身而退,第二次呢?
凭什么她要留在原地,总是被动被选择的那一个。
陈向晚猛地推开人,陆知寒或许没料到,或许料到了,他慢慢合上松开着的手臂,低着视线,眼底是陈向晚熟悉的势在必得,就像她在那个暗光的地下工作室见到的少年,狂妄又肆无忌惮的对她说要拿下国奖第一。
他做到了。
但是她不是奖品,更不是他可以用胜负定义夺取的物件。
陈向晚死死握着手,她直视着陆知寒,没有水雾,也没有任何颤抖的说:“我拒绝。”
“陆知寒,我拒绝。你不能再这么对我了。”
陆知寒目光沉淀下来,他抹了下嘴角,忽然举着手,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心知肚明,这是他认输的征兆。
不想看见她哭。
仿佛一瞬间丢盔弃甲,陈向晚最后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速度很快,逆着眼睛的风哭嚎着,带着刮伤眼睛的力道。
陈向晚使力眨着眼睛,绝对不要掉下一滴眼泪。
“陈向晚。”
身后传来男生笃定的内敛声音:“我不会放收手。”
陆知寒总是犹如利剑,来势冲冲、毫不遮掩,更不会,更不会懂得在乎别人的情绪。
实在是个糟糕至极的人,可当初的陈向晚,就是义无反顾。
但现在她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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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陆知寒疯了吗,他竟然去奶茶店找你。”
马克思主义公共课。
范欣欣冲进教室就朝着第六排的陈向晚一溜烟飞奔进来,气都没喘匀。
陈向晚安静拿出书本,“只是说开了。”
姐姐,你这算自欺欺人啊!
这有半点说开的意思吗!
范欣欣想摇醒她,她叹口气,把书放在桌子上,瞪了几眼看过来的陌生同学,那些人讪讪的回过头,回头噼里啪啦在手机上打字。
一看到这个范欣欣就生气,因为奶茶店的事,陆知寒和陈向晚的事情彻底被盖章定论,现在不只工大论坛爆了,南大讨论这件事的热度也疯狂飙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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