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整。
生理钟像是一剂耳光,狠狠打在白桐酸软的身-体上。
到点起来做事,专业素质、除非是真的起不来。
谢明烛听到白桐哼哼唧唧,立刻装睡,等待着小王子起床收拾残局。
白桐跟浑身酸疼作斗争,意识回笼比想象中的缓慢。
身旁安全温暖,令人沉溺。
习惯是能要人命的东西,白桐知道这东西像毒-药,喝多了能从内部瓦解意志。
他半迷糊间又睡着了。
这回梦到了某个舞会。
男女、男男组成一对,双双在舞池里,蝴蝶般跃动。
那时候白桐已经是圈子里出名的替身,旁边几个人跳完了好几圈,回来看到白桐孤零零的。
笑话他:“你没有舞伴吗?”
大提琴琴音低沉舒缓,与小提琴交织,仿佛冰沙上面浇上柔软奶油。
身着华丽服装的男男女女们,搂肩搭背,低眉含笑间,顾盼神飞。
旋转跳跃,两颗心融合在一体,变成嬉笑怒骂。
白桐站在那里,头顶水晶灯下他的神情仍旧淡淡,好像与世界隔离开来。
但很快有人向他伸出了手。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吃,连同饱受折磨的胃也鲜活跳动起来。
“尊贵的客人,我能请你跳一曲吗?”
·
白桐猛然惊醒。
浑身酸痛传过来,像是要把他浑身撕成好几半。
迟到的记忆涌了上来,似乎在印证某些过分荒唐的错误。
等等。
白桐茫然看着记忆里那个人——拿出领带,捆住对方双手。
然后……
打住。
白桐努力克制自己表情,想爬起来吸一口烟。
大清早的月季谢了,簌簌花瓣落下来,白桐刚起身,双脚踩地就软了下去,他硬撑着爬起来,偷了谢明烛的烟,点了起来。
事-后烟燃起来,白桐还没抽,谢明烛睁开眼。
死寂一般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白桐装逼失败,差点被烟灰烫到手。
“啊……昨晚。”
谢明烛冷冷看了眼白桐,沉默良久,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委屈:“昨天你喝醉了。”
信息量极大。
是的,他喝醉了。
喝醉了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如果他之前梦到的是真的事情。
那他真的把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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