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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记忆,馥橙自幼「体弱多病」,皇后怜惜他孤苦,便一直命心腹丫鬟给他送药膳方子,身边的人也都换成了皇后的人。

正是那十年如一日的药膳,要了馥橙的命。

馥橙忍过了这阵疼,眉眼有些疲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周庆和又在身后道:

“太子爷说了,小世子将药膳喝了,这身子才好得快,明日俞寒洲大人若是来做客,也正好引你们见见,交个朋友。”

这话一出,馥橙就觉得整个心口绞得像是要让他当场死去,瞬间睡意全无。

这身体的原主是有多不想和俞寒洲认识?人没了依旧无法安息。

他寻思着,俞寒洲也没做什么……真是锅从天上来。

馥橙本不想理会这些事,可他也不想继续疼下去,想了想,只好蔫蔫地撑着身子坐起来,看也不看那药膳,只随手抓起榻上的绿松石摆件,瞧了一会儿,又啪啪啪地一个接着一个砸到地上,摔个稀碎。

砸完摆件,随手一抓,就见那鸳鸯同心玉佩也给甩了出去,摔成两半。

摔完了,馥橙又一个使劲,将那盅药膳也给掀翻了。

狗太子想用绿松石摆件显摆自己有权有势力压俞寒洲并且温柔体贴是吧?砸了。

鸳鸯同心玉佩装深情顺便给俞寒洲埋个隐藏绿帽是吧?摔了。

一盆子喝了对病毫无益处,也不能给他个痛快干脆毒死他,只能用来表达「关怀」的恶心玩意?倒了。

原主终究死不瞑目,馥橙能做的也实在有限,只道:

“太子若对我好,便少让人监视我。也别跟我提俞寒洲。”

春喜不知他为什么这样赌气,又不好越过他解释,一时焦急又担忧地看着他。

馥橙也不理会身边的人,合上眼便睡下。

一旁的周庆和见他如此,心中同样有些诧异。

早在见到馥橙之前,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就都知道,馥橙是出了名的病弱美人,性子温柔似水,平易近人,可没听过会如此骄矜的。

不过……周庆和转念一想,太子如此狠心,不顾年少情谊、也不顾老国师的面子,也难怪这小世子要生气了。

想起老国师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体弱的小儿子……

周庆和有些唏嘘,心道:当年不过是体弱,如今却已是靠着药材吊命,这谁下的手一查便知,太子爷偏生装聋作哑,老国师若是泉下有知,又该如何椎心泣血?

旋即,周庆和又想到首辅俞寒洲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便对馥橙多了一层怜悯,微微叹息一声。

怎么说……老国师即便不在了,那安定候的名头也没丢,馥橙再差也是个金贵小世子,断没有被当朝太子当做礼物随意送人的道理。

可如今这画舫上上下下,没人尊称馥橙一句世子爷,反倒全喊「公子」「少爷」,与那些个被当做娈宠的名伶有何区别,这太子爷为了自己的计划,当真是将馥橙作贱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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