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后神色不甘道,“那雪莲是给我儿补身子的,如何能给?何况……俞寒洲那种目中无人的冷性,未必喜欢馥家的贱种,他要了馥橙,不过是因为老国师,想巩固自己地位罢了。本宫不能把馥橙给他!”
“娘娘糊涂,如今馥世子有宰相的庇护,陛下又借着这事知晓馥世子来了京城,定然会派人照顾,咱们就是再想除了馥世子,也束手无策啊。”
掌事嬷嬷苦口婆心地劝道:“既然已经无法除去馥世子,不如便将这口气咽了,让宰相把人领回去,顺了他的意,保住太子就是。没了太子,您就算除了馥世子,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皇后闻言一时气得直发抖,心里一阵悲哀。
只是掌事嬷嬷说得句句在理,她再如何不甘心,也只得忍了,艰难道:“就听嬷嬷的,本宫……不会再动那馥橙。也希望俞寒洲言出必行,将此事瞒到底。”
“正该如此,当退则退,以退为进。娘娘,老奴还有一计,可让这宰相偷鸡不成蚀把米。”掌事嬷嬷笑得神秘。
“你要怎么做?”皇后立刻问。
“这宰相不是要护着馥世子?您想想,陛下为何厌恶太子日日围着馥世子转?”嬷嬷问。
皇后眼睛一亮,道:“陛下素来不好男风。”
“正是呢。陛下自年轻时便极为厌恶男风伶人之流。如今馥世子去了宰相那,太子没了牵挂,便是迷途知返回头是岸的好皇子,今后再娶位端庄大气的太子妃,陛下自然欣慰。
反观宰相?则贪图美色不知尊卑……哪怕馥世子再聪明绝顶地位特殊又如何,只要让他成了宰相的污点,便可一劳永逸。”
皇后顿时喜笑颜开,道:“不错,就按这个办。”
然而,话音刚落,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警惕地摇了摇头,又死死抓住掌事嬷嬷的手腕,道:“嬷嬷不可。这事……还是再缓一缓。且先将雪莲送去给那俞寒洲。”
“娘娘何意?”嬷嬷忙问。
皇后神色忧虑地摇了摇头,道:“藕荷,本宫问你,适才看到太子失态的那些宫人,都去哪了?”
藕荷闻声惊惶道:“回娘娘,姚公公将太子爷接了回来,剩下的宫人本是应该一道回来的,但俞相说,他们伺候太子不尽心,该罚,已经被靖安卫带走了。”
皇后闻言身子晃了晃,喃喃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他还是留了一手!那些人见了太子癫狂的情状,若是不灭口,今后……今后……”
“娘娘?”掌事嬷嬷忙扶住她。
皇后喘了几口气,神色怔怔地摇了摇头,道:“嬷嬷,你还不明白么?靖安卫是俞寒洲的人,他把那些宫人抓了,等于牢牢把太子的把柄捏在手里,只要他手里有人证,哪天捅出来了,就算太子没病,陛下也不会全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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