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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在这深宫,母妃别的都不会,但只会明哲保身。
不管你信不信,母妃没有害过陛下,至于他的死,母妃先前猜到过,在你公公汝安侯没有回京过年,在你夫郎曾嘉和暗中联络部曲,母妃便隐隐有感觉,他们在密谋作乱。”
昌河睁大眼睛,张口结舌:“他怎么会,曾嘉和那样率真的男人,怎么会想着谋逆?”
“率真的是你,天真的也是你,昌河,母妃将你保护的太好,你看任何人都是好的,从来不会把他们想象太坏。
母妃没有帮任何一方,所有事情皆是顺势而为。
母妃让你劝谢娘子与陛下和好,只顺手帮了七王爷一把,他需要一个皇子傍身,母妃没有做别的。
至于你皇兄,母妃助他与谢娘子冰释前嫌,不管从何处去看,母妃都没有做错。”
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正如赵太妃这个人,永远保持中立,永远自保为上,这一次的宫变,无论最终胜利一方是谁,她都能泰然处之。
“母妃,若换做是我,我是皇兄,你还会这么做吗?”昌河一眼找出破绽,痛心疾首的逼问,“您不会,您会拼尽全力护我周全,你不会看着危险靠近而无动于衷,因为我是您的女儿。
而皇兄,只是皇兄,即便他待你再好,你不会心存感激,性命攸关时,你不会顾虑他是死是活,母妃,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做错,便真的没错吗?!”
赵太妃心绪难平,端坐在原地握紧杯盏。
昌河哭起来,伤心和懊恼。
“母妃,您为了我,为了我的夫家,您旁观皇兄被人设计篡位,您没有错,错的是我!”
“昌河,事情已经如此,不要再提了。”
....
夏日的晌午,日头格外刺目。
昌河去清思殿时,谢锳正倚着楹窗绣花,针尖随意游走在薄绸面上,手底下是朵绣到一半的荷花。
她垂着眼眸,似对周遭一切都没了兴致,只在那专注的穿针引线。
“嫂嫂。”
昌河舔了舔唇,冲她唤了声。
谢锳抬头看她,轻声道:“坐吧。”
白露端来茶水果子,昌河看了眼,想起自己带的蜜杏。
“嫂嫂,母妃让我带了些梅杏,烟霞镇的梅杏,香甜如蜜,是用昭陵陵山上的泉水喂出来的,你现在胃口不佳,吃点梅杏可以解腻。”
“多谢。”谢锳没有抬头,连那匣子梅杏打开时都没有看一眼。
昌河绞着帕子,时不时看她,见那小脸雪白如玉,唇上血色亦很浅一层,全然不似从前的明艳,不由有些内疚心虚。
“嫂嫂,等孩子出生正好是转过年来,快开春时,对不对。”她又开始找话说,像以前一样。
谢锳嗯了声。
“一定会是皇子的!”
谢锳停下手,将绣着的面料放到篓子里,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昌河不知所措,“等他一出生便能做皇帝,嫂嫂就是太后了。”
谢锳眸光转暗,“或许会与你一样,是位公主。”
昌河愣住,她知道外头人都在等着谢锳的孩子出生。
他们唯一盼望的,只是皇子,从来不是公主。
如若谢锳真的生下公主,他们还会让她活吗,是会另外找个孩子来,辅佐登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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