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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碗筷重新放回门外。
“几日了?”
“四日。”
谢锳明白丫鬟说的密室为何意,有些达官显贵,追求刺激享受,时常辅以各种刑具,有镣铐,油蜡,鞭子之类。
“带我们过去。”
周瑄不远不近跟着,这是他们的家事,他不该插手。
“门是从内锁住的。”
丫鬟小声说道,地上摆着用完的残羹冷炙,还有一个空酒坛子。
浓烈的酒气,扑面袭来,熏得人头脑发胀。
“找钥匙,开门。”
谢锳叩了叩,里头没有回应。
四日纵/欲,还是同三个年轻力壮的郎君,谢锳担心崔氏死了。
然而推开门后,场面却叫人毛骨悚然。
三条赤/裸/裸的尸体,以诡异的姿态呈现,或躺在长条大案上,或挂在刑具架上,还有一人跪立着趴在矮几,披散的头发与血渍交融。
腥臭味被酒气遮住,看血液干涸的程度,这三人死了至少两日。
谢锳背过身,周瑄为她拍着后背,她缓过劲儿来,便追问小丫鬟:“人呢!”
小丫鬟茫然的摇头:“我中午过来送饭,他们才拿进去的,娘子还跟我说过话,叫我晚上做炙羊肉的。”
“你确定是她的声音。”
“是,奴婢不会听错。”
周瑄会意,抬起手臂招了下,便从屋檐上飞落两人。
“去搜,看看有无密道。”
趁着他们搜寻的光景,谢锳定住心神重新观摩密室布置,屋内光线比较暗,许是为了追求极致的享受,除了分门别类的刑具,还有一张异常宽大的床榻,柔软的绸被垂荡在半空,软枕陷下印记,能看出有人在上面睡过。
不多时,暗卫找到空响处。
周瑄屈膝叩了叩,附耳于上,转头冲谢锳勾了勾手指。
谢锳挨着他蹲下,听见里面传来类似风的声音。
“你要有心理准备。”他说。
谢锳捏着拳头,继而缓缓点了点头:“我明白。”
谢楚攥着剑,面上神情说不出的羞愧恼怒。
方才看见那三具尸体时,他便知道今日不能善了,他的母亲,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捉奸,或许跟这三人一样,已经成了歹人的刀下鬼,或许还活着,衣衫不整的出现。
不管是何种情形,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机关被寻到,两个暗卫走在前面,周瑄握住谢锳的手紧跟上去,谢楚垫后。
待走到略微宽敞的分叉道上,谢锳似乎听到女人痛苦的呻/吟。
她攥紧周瑄的手,扯了扯。
两人往右前方望去,然还未再行动,便听见一声厉喊,于密道内被无限放大,粗沉而又刺耳。
“别动!”
是谢宏阔!
漆黑的暗处,谢宏阔手臂间挟着个蓬头乱发的女人走出。
女人的脸被头发遮住,只披了件薄透的衣裳,内里景致看的一清二楚。
她不断发出呻/吟声,两手握着谢宏阔的手臂,隐约漏露出的下颌,血正不断往下淌。
谢宏阔冷冷笑着,右手拂过女人的脸,将头发悉数攥住往上撩开。
谢楚倏地摒了呼吸,几乎要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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