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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介意,如今他过得安好又快活,何必在乎真假。”
薛娘子便知道,谢锳早就知晓其中缘由。
她适可而止,并未打破砂锅。
“还有件事,你可能会吃惊。”薛娘子神秘兮兮的环顾四下,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谢锳蹙眉:“何事?”
“吕骞要娶新妇了。”
谢锳嗯了声,吕骞与云臻和离数载,便是娶新妇也在清理当中。
“对方是谁你怕是万万都想不到。”
“我认得?”
薛娘子点了点头:“何止是认得。”
她这么说,成功勾起了谢锳的好奇。
“忠义伯爵府的小娘子,云恬。”
“怎么会是她?!”谢锳当真想不到,怎么可能会是云恬。
且不说吕骞是云恬的前姐夫,单是两人年岁便差了许多,云恬年十八,而吕骞已经二十有九,十一岁的鸿沟,怎么就撮合到一起了。
薛娘子感叹:“我也不知为何,但事情就是这样,两人婚礼定在上元节,办的匆忙,你不知你那前婆母,仿佛干巴巴的作物,浇了点水,恢复生机了。
那日我路过脂粉铺子,看见她和云臻在里头挑东西,里里外外挑了好多,都是名贵稀少的脂粉。
云四娘不是善茬,我可听见她骂骂咧咧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
可想而知,曾经的夫郎被抛弃后,非但没有倒台,反而活成朝堂炙手可热的人臣,纵使他和离过,京中想嫁他的小娘子如过江之鲤,云臻看着她们跃跃欲试都不成功,心里头很是快意。
但,如今吕骞要娶的人,是云恬,云臻怎会善罢甘休。
酒足饭饱,众人相继来到麟德殿前头的空旷场地,已有宫人安排好天灯以及纸笔,打眼望去,灯火通明的殿门前,天灯如密匝的雨点子,排列的满满当当。
周瑄走在前,谢锳跟在后头,忽觉面前一暗,却是他停了脚步,朝她伸出手来。
入目所及,是正红锦衣下,俊侬妖冶的脸,不同于往日的沉肃,被如此鲜明亮丽的衣裳衬托,他的眉眼宛若染上一丝邪气,只消望着他,便能溺死在那无止境的注视中。
“谢锳,过来。”
他的掌腹温热,包裹住谢锳的冰凉。
被环在怀中后,谢锳觉得自己身处在烈火当中,明明天冷得厉害,他浑身山下却像是烧起来一样,滚烫的温度透过衣裳渡到谢锳身上。
两人拽着天灯边缘,周瑄提笔在上头写了几个字,笔走银蛇,遒劲有力。
“仆与谢锳,岁岁年年,朝朝暮暮。”
谢锳愣了下,这不是当初云彦写给自己的求子信?
周瑄自然知道,于是便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回应。
“来,好生想想要写什么?”他把笔塞到谢锳手中,下颌抵着她肩膀,催促道:“快些写,等会儿都要烧没了。”
谢锳忍不住想笑,捏紧笔杆往天灯上写下:“妾愿郎君心胸似海,举目向前。”
写完,若有所思的回望过去。
果真见那人阴恻恻的瞪着自己。
“就这些?”
“嗯。”
谢锳莞尔,指尖捏住边缘,抬头看向陆续放出的天灯,忙道:“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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