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锳心情舒畅,在听到周瑄这番话后,她便知道昌河猜错了,可既然来了,总要做做样子,于是她绕着博古架转了圈,又抬步往书案走去。
然听见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便觉眼前一道人影闪过,案上纸上被一把抽走,带的纸镇摔落在地。
周瑄攥着厚厚一沓纸,背在身后。
“朝事。”
方才的愉悦荡然无存,谢锳敛起笑容,他分明是在堂而皇之的撒谎。
明明,她看见纸上一角,写的好似“人名”,他却说是朝事。
是激将法吧?
说是让自己随便搜,然当真要搜的时候,他又不肯了。
谢锳顿觉心冷,伸手朝他要:“给我看看。”
“朕说了,是朝事。”
“周骁,周衡,周业...是在取名字吧,给谁取得?”谢锳觉得心不断往下沉,沉到水底仍旧没有着落,是她没有想到的结果。
倒是他煞费苦心了。
“陛下要有皇长子了么,我是不是要恭喜陛下?”
她语调不变,竭力压制着情绪,然她觉得自己快要压不住,想冲上去质问他,打他,讨要公道。
可,她凭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堪。”
周瑄知道她误会了自己,遂马上解释,可只说了一句,后头的不知该如何编排。
“陛下怎知我心里怎么想的。”
“不管你怎么想的,总之都是错的!”
“你同旁人生孩子,便是对了?”
毫不掩饰的讥讽,谢锳觉得此时的自己不够冷静理智,她知道要忍耐,可无论如何都没法压下火气,就像烧起来一般,她不舒服,便要令周瑄同样难受。
她的脾气,仿佛变坏了。
不可理喻的坏。
不讲道理的坏。
她给自己内心梳理,然总会搅成乱麻,最终越来越烦躁。
周瑄上前,想抱她。
谢锳退了两步,抬手闭上眼:“陛下,你让我静静。”
她好似有点得寸进尺,妄想最初没有奢望的东西。
所以才会不满足,不退步,被骄纵的不知身份。
她该三思后行的。
周瑄亦没有说话,殿内静谧无声。
半晌,谢锳福了福身:“陛下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你放心,我会善待他,善待他的母亲。”
愈说愈荒唐。
周瑄不由分说打横将人抱起来,谢锳不反抗,面色却很是灰败。
放在榻上,周瑄握住她双肩,逼迫她仰起头。
“自始至终,只有你!”
“谢锳也好,谢锳也好,朕身心如一,只你一个!”
“你生气,但不该赌气,说什么混账话,要善待谁?!”
谢锳抿着唇,心里头不受控制的难受,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泪珠就是往下掉,一颗接着一颗。
“不用你善待,若有朝一日朕真的做出令你伤心难过之事,朕会亲手了结自己,用不着你善待!
朕这辈子,只可能和你生孩子,谢锳,你听明白了,朕只要你的孩子!”
一番话说得铿锵坚决。
谢锳被抱住,大掌箍的温热,却不紧致。
留给她足够的呼吸余地。
谢锳也抱住他,不满足:“抱紧些。”
周瑄反而松开,一字一句再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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