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好了,丝毫不碍事。”说罢扭了扭胯,很是轻松的模样。
“我打的怎么样?”
“特别好,”谢锳略微压低了声音,朝他使了个眼色说道:“等你定亲,我和陛下定会去讨一杯喜酒。”
顾九章脸色沉下来,不似方才的轻松。
谢锳没发觉,兀自又道:“那位十三娘,我在京中没有见过,是不是京外的宗室?她相貌举止很是大方飒爽,性格与平宁郡主投缘,八成是你日后的准娘子了。”
她顺势一指,透过树荫指向远处的马球场,隐约能看见平宁郡主的帐子,十三娘正与她谈笑盈盈。
“我不会娶她。”
简单冷淡,顾九章瞟了眼,收回视线。
谢锳愣住,“今日的马球会可是郡主娘娘特意为你求的,你们在府里没有商定好吗?”
顾九章闭眼,烦躁的靠在树干上。
“你若是不喜欢十三娘,那便要赶紧同郡主说清楚,别平白耽误了人家,场上还有不少小娘子,总有看对眼的,不是?”
谢锳拿帕子擦了擦汗,头微微有些晕眩。
总是这般,稍微饿着便受不住,才将将用过,没有两个时辰,又饿了。
“顾大人,若无事我便回了。”
“等等!”见她要离开,顾九章忙跳上前去,挡在旁侧。
白露看的心惊胆战,唯恐哪里窜出个人,胡乱编排,遂不觉往谢锳身边靠了靠,提醒道:“娘娘,小厨房炖的汤羹约莫好了,咱们走吧。”
顾九章忽然伸手,吓了谢锳一跳,然他只是从她发髻上捏起一片花瓣,捻在指间。
轻笑:“皇后娘娘,臣退了。”
拱手低头,随即举起球杖,转身吊儿郎当离开。
瘦长的身形,逐渐被日光拉出淡淡的影子。
谢锳怔了片刻,摸着小腹又是一阵晕眩,忙道:“赶紧回去,别晕在途中。”
夜里才知,谢楚从青州赶回,正在紫宸殿述职。
周瑄命承禄通禀谢锳,道稍后晚膳一同享用。
他们议事至戌时,谢锳却也饿不着,拿桌案上的果子垫饥。
待殿门敞开,听见谢楚低沉的声音,谢锳啜了口茶,起身走去。
席上,周瑄提到魏公选关门弟子之事,言外点明秦菀曾找谢锳帮忙,谢楚默不作声,握着杯盏的手收紧,头愈发低落。
“陛下,臣回去定当嘱咐内子,不得因琐碎叨扰皇后娘娘。”
周瑄余光扫到谢锳,捉过她的手放在膝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朕之告诫,实则是为了谢家长远考虑,谢宏阔之教训不可谓不深刻。
你虽不是皇后亲兄,却也胜似亲兄,而今更是她唯一母家倚仗。
要记住,谢家做任何事,都要掂量清楚,于皇后而言有无影响,是否会令她处于风口浪尖,被人指点抨击。”
“陛下!”谢楚的脸色灰败狼狈,谢锳委实看不下去,抽出手来阻止,“用膳吧!”
她夹过去一箸鱼肉,暗自打量谢楚的神情,本就是风尘仆仆赶回京城,如今整张脸仿佛从土里扒出来,浑无血色。
她理解周瑄说这番话的意图,重在敲打,警醒。
她更知道周瑄为何说这番话,为了她,为了让她的皇后位坐的高枕无忧。
但,对面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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