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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日光下肆无忌惮拥吻的他们毫无遮蔽,也难怪李擎扇他耳光这一幕会被拍到。
他都有点想不起来是哪一天的事,究竟是昨天夜里他被喝醉酒的李擎压在茶几上轻薄,李擎哄他张开嘴巴,非要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去,要将残余的酒液哺给他,他的极度不配合使得脸颊挨了很轻的一巴掌。
还是前些天李擎带着怒气回来,工作上的事他没法替李擎分担,于是他跪在地上,极尽可能地用眼神、嘴唇、面颊,用他所能利用的所有取悦李擎,李擎的戾气在他锲而不舍的讨好下奇迹般纾解了。
可李擎从中得了趣,竟一下一下地开始扇他耳光,力度控制在不至于弄疼他却又足以将他觍着脸送上去的那颗心翻来覆去碾上几遍,糟践够了才抱他起来不住地亲。
李擎一声一声地说对不起,说宝贝我爱你,他在李擎怜惜的目光里抽抽搭搭地哭,那时他也像现在这样央求李擎摸摸他的胸口,他的全身除了脸颊又疼又肿,其余地方都像有蚂蚁噬咬,钻心刺骨的痒。
或者是更早以前,他准许外出的那一天,李擎隐忍不发的怒意到了晚上彻底爆发出来,他遭到更严厉的惩罚,哪怕他说了不走,哪怕他趴在李擎身上发誓永远也不会离开他。
但李擎沉浸在有人胆敢从他身边带走他的盛怒中,李擎不听他的保证,后悔今天让他出去,深重的悔意发泄在他身上,致使臀部巴掌印指印触目惊心。那时李擎愤怒得失了理智,而他仗着夜色掩护,放任自己放声大叫,那一丁点的快活逐渐脱离痛苦,也脱离了形容狼狈的他。
那时他怀疑被掌掴的他和产生快感的他不是同一个人,他不知道要怎么接受这样的自己。
周引发觉自己思绪跑得有点远,他又推了李擎一下,李擎扛起他回到卧室,没放在床上,而是护着他的头,让他钻进衣柜下层。这个角落于他而言并不陌生,他早已习惯这里的逼仄和黑暗,也习惯这是个隐形的牢笼,倘若不是李擎抱他出来,他绝对不能踏出半步。
可他仍有点怕,他揪着李擎的一根手指,李擎蹲下来亲了亲他,终于揉上了他的胸口。他被李擎揉成了一滩水,臀部底下的坐垫叫他弄脏了,他羞耻极了。李擎抽掉坐垫,换来床上的枕头让他坐着,又脱了上衣给他抱着。
李擎说:“从现在开始,小引在这里待着,我拿早餐进来给你吃。”
他嗫嚅道:“要待到什么时候?”
“待到我们搬家的那天。”李擎这么对他说。
李擎端了一碗燕麦片和一小碗水果沙拉进来,一边喂他吃一边告诉他,公司要抽调他去另一个项目做支援,那个项目在相隔很远的城市,如果答应过去就要搬家,他们至少会在那里待上一年。
周引咽下泡得软糯的燕麦片,问道:“所以你这几天都在烦这件事吗?”
李擎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有心事,我当然能看出来,”周引的手放在李擎的膝头,想了想又问,“前几天也是为这件事生气吗?”
李擎嗯了一声,“我起先不明白为什么调我过去,那个地方比较偏远,房子不怎么好卖,自愿报名的时候没人愿意去。”
“那你现在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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