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巫盐将目光从胸口脱开,神情有一瞬的复杂,很快又变作不怀好意的笑意,“可惜,便是我的命,也只能一换一,你要如何抉择?”
宋沅望向窗外,似乎是没怎么犹豫,轻声道:“阮呈星。”
他修为不在,五感也不比修士清明,不知门外有人,亦不知有人为这一句屏息。
巫盐脸色更苍白几分,并非孱弱,而是他心有怒气的表现。
“为何?”
精心设计,反倒便宜别人听好话,谁会痛快?
“因为只他一人中了你的招。”乔渺才出去多久,哪里那么快就被挟持到太上峰。
他随巫盐前来,也不过是确保天心宗未被渗漏。
随着对方言语行动,更是确认了这一点。
巫盐倒也没有被拆穿的恼怒,只微微眯起眼,道:“你倒关心他,我还以为若非那两个蠢物,你断不会走这一遭了。”若非那些所谓故交寸步不离地随着他,自己也不必出此下策,早在宋沅换衣时便能掳了人行事。
门外人更没了声息。
宋沅不知他什么算盘,叹了口气,也不看他,只转了话锋:“这么老的把戏你还要用,难道还怪我看出来?”
“七年前你就爱乔装易容,装成路过的好心人、袖中藏匕的美貌女子,如今不过作个小仙仆,有什么难?”
他说这话不过是感慨,浑然不知此番言论于巫盐而言如何解读。
“想不到你还记得,”巫盐盯着他面孔,一时心热,回想道,“方才也...你竟能复述当年我那些话,记得我的物件是什么用处。”
宋沅一时无言。
若是你几年间被迫选了几十来次,恐怕做梦都是那一捆凛凛邪刺。
巫盐却愈品愈觉出妙处,笑意渐深,一念顿时又起:“方才,你是如何偷了我的东西的?”
“是我揽你那一回?还是方才快靠上时,你摸了我?”
什么靠什么摸的?
许是这些年发生许多事情,宋沅常常觉得自己与这些旧相识交谈困难。
偏偏巫盐愈说愈兴奋,神情令宋沅都难以理解。
宋沅觉得这魔族如今很是古怪,一面警惕一面道:“不,是方才灵素间握你手臂时,这邪器不可纳入百宝囊之类的法宝,定是使力将它缩小了些。”他也不曾想对方如此无防,叫他轻易盗走。
十四佛国游历过,他别的算不上长进,一些旁门左道反而精进不少。
他这话再正常不过,巫盐却眯起一双美目,将他又打量了一番,不明不白地笑了一声:“你倒是也上心。”这也记得,那也能想到,若非真真正正想过念过,谁的脑袋有如此灵光?
仔细一想,自己扮成那副模样,宋沅居然都能轻易认出,不说情意,便是印象之深刻,也算得上头一份的。
上什么心?
宋沅实在觉得难理解他,这对话是何时变得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他不欲再拖,淡声道:“便是一命换一命,也请将旁事先放一放,将我小师弟的命还来罢。”
语罢,瞧了一眼还扎在巫盐胸口的黢黑短刺,权作威胁。
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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