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碰,神情只是懒散的、笑眯眯的,仿佛不知道这样会叫衣物掀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姿态诱蛇似的。
雪雪回来几日,他气色就渐好了,一直都没有发作,现在也很有一把能将人蛇勾下来的力气。
人蛇一头栽进去,扭了两扭,不是挣脱,反而是盼着陷进去。
好处之二,就是同时动作下,湿润得快些,好比宋沅的眼睛就很快湿润了,睫羽沾得湿透,轻轻发颤。
“怎么都不教点儿正经东西...”出身第一剑宗的剑修垂眸轻笑,仰面的模样,那姿态称得上是怜悯的,可是乌发散乱,自己的两颊绯红,荡漾着水光的眼睛里只有促狭的笑意,衣襟也彻底散开了,闷闷地喘了一声,侃他,“还说学什么夫君之德,御妻之术...”
雪雪的本事,就是再读十年夫德经也说不过他,于是那条鳞尾巴尖这时候从他颊边冒出来,心虚地横亘起来,去捆他的嘴。
而他定定瞧着人蛇细微的表情变幻,一口咬住那条尾巴尖,还了他一记,含糊地笑道。
“...原来净教些欺负老婆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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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雨霁,宋沅掐着雪雪的脸蛋要休息,雪雪还是要亲亲热热地同他靠在一处,还好他身体冰凉,哪怕宋沅浑身涔汗,与他靠在一处也松快些。
“那朱衣门肯将你放还么?”宋沅并不知这几日雪雪做的事情,捉着浓黑若墨的指爪玩,他估摸着雪雪的能力在元婴之上,但朱衣门偌大一个宗门,恐怕渡劫大能也不在少数,心里多少有些担忧。
虽说朱衣门无理在先,祖上又是什么祝融八姓,宋沅按自己的猜想算算辈分,不论是人祖还是水神之子,朱衣门合该尊敬些,但他早年游历,自然知道世间有千百种作孽的手段。
他从来也不觉得雪雪会是什么变化的魔族之类的,雪雪生来居在雪山之上,却天生有美仪容、行止动作皆从容有度,从不做什么玩弄猎物、无故虐兽的行径,再说即便体貌同样有异,魔族生的也只是纹路与魔角之类的,很是怪异,断没有雪雪这样神塑似的美的。
其实他这个问题已经问过几遍,雪雪起先好心虚,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叫宋沅以为他官话又退步了许多,可现在就好些,他坦然地、好像自己也相信似的:“嗯。”
宋沅默了默,他这些天,总有些焦虑,隐隐约约的,抽空找渡一求签,渡一苦笑着捏了个不知哪儿来的签筒给他,得了个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签文。
哪来的暗呐?
他想来想去,甚至怀疑到巫盐头上,不会在回山路上,这个狂戾的魔族还要来掺上一脚罢?
他如今可有雪雪傍身,若真敢来,恐怕就真要被打碎脑袋了。
虽然下山之后有所收敛,可在雪山上时,宋沅最清楚他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
他不想多生事端,只盼早些回去,于是轻声叹道:“虽说山上有时候寂寞,但是回了山下才发觉多麻烦,方才探望师兄,回来还要计较回礼,不想与他们相欠什么。”
他习惯了,现在自然也能进退从容地与人交往,只是总归不大舒服罢了。
雪雪一介贫穷无知蛇,哪里知道人与人之间还有这样的学问,只听见师兄这个词便竖起了耳朵,没有听见说自己的话,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又补充道:“我有一些赤融晶,他们说很贵呢。”
赤融晶?宋沅不须想就知道是朱衣门给的,他对这宗门有些反感,闻言便道:“不要他们的,家里好些东西都很贵。”
雪雪点点头,他对赤融晶本来就很厌恶,就算不厌恶他也很听话。
“回了宗门,我们就速速回山上去,以后也不从那一边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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