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凌指尖微动:“你应当静养。”
宋沅叹了口气,似乎浑然没了生趣,只想宣泄心中积压的怨愤:“便是这样,师尊,你与他不同的。”
玉寒凌默了默,没来由的心中堵结:“你以为...”
“我以为...我以为只是闭关出了岔子,”宋沅顿了顿,目光落在桌上的晶球上,“直到...师尊连它也记不得了。”
玉寒凌少有这样的时刻,在记忆中翻找一枚死物,“小天地。”
“是,师尊赠我的。”
“仙门大比的时候,我取了第二,师尊为我高兴,赠与我的。”
“那时候,我知道,师尊和我一样。”
玉寒凌从来看不上“他”,他们之间也几乎没有交流,只知道“他”心性有些幼稚,厌倦修行,向往安定。
也难怪,“他”分裂出来之时,正是父母亲溺爱,师姊兄宠爱的时候。
也因此,后来父母兵解,自身闭关,“他”心中沉郁,便鲜少出现了。
“可惜,”宋沅垂落目光,轻轻道,“师尊记不得了,差一点师尊就会带我去见娘了,我等了好多年呢。”
“师尊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我不问,”宋沅微微地笑了,“还好我没问,我娘她...其实早就死了。”
玉寒凌迟疑道:“便是...因为这个?你对我生了怨?”
宋沅默了默,摇摇头,“不,我从来不怨你。”
“我只怪自己。”
“怪我没有早些开口,怪我谨慎太多,怪我无能,总叫人从我身边逃开。”
这话本该让人有逃脱谴责的安心,可玉寒凌却无端地更加不快:“他待你与待旁人没有什么分别,与待谢点衣,待阮呈星没有什么分别。”
“你的那些心思他不会理解,也绝不会接受。”
宋沅顿了顿,才道:“我的心思?”
“我明白了,不过,师尊想错了,”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宋沅抬眼,温声道,“那是我头一次发觉,比之女子,自己更加爱慕...”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总之,我原先要倾诉的话,已经没有人听了,便想,总归小像不会责骂我。”
“后来,我心存侥幸,以为只要治好了,师尊就回来了。”
“其实现在想来,其实我不曾对雪雪之外的人有过那样的不能自持。”
玉寒凌以为他狡辩,却见他目中一片清明,言及那个道侣,甚至唇角微翘。
“或许我只是希望,”宋沅轻声道,“希望有人伴我走罢了。”
此事早也了结,根本不必多言,玉寒凌平复心绪,便冷淡道:“你不必...”不必对我解释。
他蓦然顿住,前言在他头脑中翻滚,显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结论。
“你...”
心中堵结更甚,终年淡漠的眼中染上了些许怒色,几步迈至宋沅跟前,居高临下也掩不住他不快的神色。
宋沅望着他,却在看另一个人。
怒气一再加叠,这个认识更是令他难以忍受,眉宇压出黑沉的雷云。
玉寒凌冷笑一声,头脑中近乎有眩晕之感,几乎察觉不到自己的语气有异:“可笑我以为你有所悔改,原来还是冥顽不灵。”
他见宋沅说完了那些怀念之辞后神情再度平静下来,心中愈发难平,面上都不免展出冷怒。
“你想激怒谁?还是想为那条异种殉?”
“你可知,你吞的那颗心是他杀死亲弟所得?你可知,那颗心对他而言有几多诱惑?”
玉寒凌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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