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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又怎样?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纠缠呢?
他笑起来,隐约有种魔族特有的邪气:“单凭我自己自然是不行,不过此次行动并非出自我意,得些助力也是应当,昔年物华宗至宝,逐风逃影,十年一用,可保我一瞬离此十万里之远,虽说也起不上多大作用。”
“我潜入此处,倒早在剑尊筑结界之前。”
宋沅明了地颔首,魔族霸蛮,劫掠至宝不少,配合巫盐天赋,变幻身形迷惑众人恐怕也不难,于是道:“你们魔族做到这个地步,究竟想要什么?”
“怎么?不能是我对小道君念念不忘,想博你一笑?”
“巫盐,”宋沅这时候端起那柄起路,检验似的握住剑柄抽出三寸,眸光受刃光照出微寒,他的确也露出个笑,“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
翌日,合欢宗宗主首徒乔渺受请来见,宋沅与他相谈甚欢,两个时辰后,小乔道君含笑告退了。
第三日,宋沅请求见昔日师弟、今日罪人阮呈星,玉寒凌知他心怀死志,恐怕是为了了结前怨,沉默之后准允,只叫小乔道君届时伴在左右,以免宋沅暴起杀人,除此之外,不必对他设限。
第四日,宋沅受人袭击,生命垂危,山下押送阮呈星队伍又被所劫,剑尊大怒,追拿刺客而去。
便在这时候,宋沅横剑御行,自后山道直直纵下,他在此居住多年,恐怕比常年闭关的玉寒凌还熟悉路径。
许久未御剑,长风迎面吹来,居然不使他觉得寒凉,反而分外舒爽。
看似厚重的结界无人看守,结界之主也早已离开,真正对修士有几重限制难说,宋沅起势,再度使出那式千里长风时还颇有些恍惚。
不免忆起七年前最后使它时的场景。
亦不免忆起四天前的情景。
巫盐被他一噎,总算收了那副做派,“好了好了,小道君好不解风情,我们所求的,便是先前被你们捉住的星骋。”
语至此,他眉眼一动,却又露出个坏笑,“哦,险些忘了,便是你那个小师弟,你们正道叫什么来着,翩若飞鸿阮呈星?”
宋沅倒不知阮呈星已经受俘,闻言一怔,才道:“他如今关押在凝清宗?”
“还是你们正道人狡猾,”巫盐想到这里就咋舌,“若非情报有误,我也不能被扣在凝清宗,谁能想到你们这些正道人精心安排,最终却只是用来关你这个病秧子,他手里握着好些我族隐秘,将来正道最好用来发作,结果居然是叫合欢宗带走了。”
宋沅默了默,眼下不是感叹的时候,他只道:“万一他早已吐露...”
“若他吐露,倒也无所谓,”巫盐浑不在意地说道,“眼下恐怕谁也没法撕破脸,魔族不过力求保险罢了,只要他日正道不能挟他便可,我本不想插手的,不过想到小道君亦在此处...”
宋沅止住了他的话:“逐风逃影借与我,我予你一个机会,能否自合欢宗人手下劫人,便看你的本事。”
巫盐闻言笑了,“道君,你如今才是受人软禁,如何能夸下海口支使合欢宗人,你又可知我缘何滞留在你们这山寒水冷的玉恒峰?”
“夸下海口?若我办不成,此处也没人能办成了。”宋沅收剑,轻轻抚弄剑柄上的蛇首,最桀骜狡猾的灵蛇起路剑,如今在他手中远比初得时温顺得多,甚至称得上是得心应手,他也微微笑起来。“用以牵制帝君的宋沅服毒自尽,恐怕叫人心慌,弱十分,合欢宗押人被劫,驻守弟子恐怕要支援,弱十分。”
“殿下,你可知我缘何平白要捅自己的师尊一刀?”
“自内突破结界从来比自外容易,这是我的机会,也是殿下你的机会。”
结界之主受伤,结界衰弱,又弱十分,只余七十。
巫盐无言,总归此事并非聚焦于他,反倒叫他讨了个便宜,又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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