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话,玉颜心疼地说:“姜儿,别觉着我矫情,我是真心的,我、我若盛大出嫁,姜儿,你心里会不好受吗?”
七姜狠狠瞪了一眼:“想什么呢,除了你,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的姑娘,我将来指不定还有自己的女儿,怎么,我的婚礼不成样,别人都不许成亲了?”
玉颜心疼地抱过七姜,说道:“那会子我若能在家,我一定不让怀逸去接你,哪怕我去接呢,实在委屈你了。”
七姜毫不掩饰地眼圈一红,说道:“我是委屈,我委屈大了,你可得叫你二哥好好的,用一辈子来补偿我。”
此时一阵风过,到底要入冬了,太阳心子里也没几分力道,她们趁着身上还暖和赶紧回去,那之后便是处置一些家中琐事,再耐心等候宫里的消息。
转眼,又两天过去,除了礼亲王府依旧疯了似的到处收拾烂摊子,朝中一切安稳,这一日展敬忠的车马也到了京城,他径直入朝面圣,直到日落时,才回到太师府。
七姜随四夫人她们迎到门前,展敬忠一眼不见妻子,心里很是没底,但眼神才落在儿媳妇面上,七姜就机灵地禀告:“二舅母身子不爽,母亲去探望,才回家正换衣裳,爹就到了。”
展敬忠顿时安了心,又问儿媳妇:“身子可好,几日不见,仿佛又清减了?”
七姜笑道:“媳妇好着呢,一家人都好。”
展怀迁则想起什么,忙道:“对了,郡主转危为安,熬过最凶险的时候了,只是……”
玉颜见状,便带了母亲和妹妹先离开,翁媳俩一路往谪仙居去,展敬忠略沉重地说:“这话本不该我议论,但既然听说了,要你心里有个底,回头也好安慰郡主。”
“爹,郡主她怎么了?”
“太医的意思是,郡主伤在腹部,浅表伤口能判断何时愈合,内里无法得知,即便之后不再疼痛,也不知底细,因此……”
七姜已猜到了,紧张地问:“是不是郡主不宜有身孕,怕撑破肚皮?”
展敬忠道:“是这么个意思,但太医们考量的是郡主的器脏和身子能否承受,不只是怕撑破肚皮那么简单,为了郡主自身的安危,他们可能会告知郡主这件事。”
七姜难过极了,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郡主还一心盼着,王府香火能由她来继承,可结果连她自己都不能了。”
展敬忠道:“太医只是将最坏的情况说来,兴许将来有转机,郡主还那么年轻。”
七姜打起精神道:“父亲说的是,但既然知道有危险,我更盼着郡主为自己好好活着,什么香火不香火,兴许早几代就是路边捡回来的,血缘血脉真那么重要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