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嗔怪“你只知道辛苦额娘,只知道心疼媳妇,生儿子都是没指望的,亲娘就是老妈子,想怎么差使都成,却不敢在媳妇面前多半句话。”
永琪知道母亲是玩笑,还附和说:“儿子不把媳妇们哄高兴了,谁来给您生孙子。”
愉妃傲气地说:“想给我生孙子的,能从景阳宫的门一路排到景山上去,也就你自己稀罕媳妇们。”
母子俩说得正有趣,永琪手下的人来说,十二阿哥与几位贝勒发生争执,请永琪赶紧去看看。永琪很不耐地问:“打起来了?”得知没动手只是吵了几句,现下已经分开了,永琪便道,“让他们去吧,再吵下去,你们别来请我,请皇上去。”
愉妃见儿子也说气话,忙与来者道:“五阿哥是玩笑,怎么好惊动皇上,有什么事但凡来告诉五阿哥。”一面就让白梨打赏了些银子,她好生问永琪,“怎么了,弄得你也这样恼火,十二那孩子,真的这么不稳重。”
“浑身不知哪儿来的傲气,却不肯踏踏实实做一件事,他以为我们这些兄弟是怎么挣得皇阿玛信任,把差使交给我们的?我和四哥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候,就不把自己当皇子了吗?”永琪哼笑,“他有本事将来也这样对付皇阿玛,看皇阿玛能不能容忍他。”
“他到底是皇后的儿子,自是非凡也是有的,你们能让着些就让这些。”愉妃意味深长地说,“作践的也是他自己的前途,你操什么心呢?”
永琪明白母亲的意思,颔首道:“儿子知道了,也请额娘不要操心,中宫不太平,早晚会出事的,别把您给牵连了。”
母子俩说了许久的话,永琪从愉妃船上下来换小船时,傅恒带着福隆安坐小船经过,彼此远远地互相见了一礼,他们分开后,福隆安随口说:“大哥如今怎么不和五阿哥同进同出了,从前总是形影不离的。”
傅恒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天天玩在一起?”
福隆安道了声是,傅恒又提醒他:“要谨言慎行,不是所有看到的事都能挂在嘴边说,记着了吗?”
他们远远看到一艘小船靠近了皇后的船只,看着像是十二阿哥登了船,傅恒吩咐福隆安道:“之后没你什么事的时候,你就盯着十二阿哥,有任何动静立刻派人告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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