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红颜犹豫,怒道:“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吗,难道你是想做皇后,你觉得皇后被废,下一个就是你了?”
红颜忙道:“太后娘娘明鉴,臣妾绝没有非分之想,废后乃朝廷大事,大臣们一定会给皇上一个合理的说法,正如您说的,臣妾若在其中左右,所有人都该觉得,臣妾有非分之想。”
太后恨道:“那你就明确自己的态度,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皇帝废后,谁又会来指责你?只会说你大度,说你有包容之心。”
红颜现在答应了太后,回头事情办不成,便又成了她的不是,可她不答应太后,太后今日绝对不会放过她,不知道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纠缠。正进退两难时,外头通报皇帝到了,便听太后冷笑:“这是在织造府,走几步路就能赶来了,若是在紫禁城,只怕弘历恨不得插上翅膀来,他怕我吃了你吗?”
太后不等弘历进门,就先出去了,永常在忙上前来搀扶,弘历进门见这情景,一腔怒意不能冲着母亲去,便责备永常在:“太后年事已高,你不好好伺候太后,带着太后到处走,若有什么闪失你担当得起吗?”
永常在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太后冷笑:“别挑软柿子捏,看她可怜皇上就随便欺负吗?”
弘历道:“朕只是提醒她。”
太后便说:“那我也有事要提醒皇上,皇上一定知道我来看令贵妃做什么,该说的话我都说清楚了,那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我没几年能活了,我不能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不能没脸去见你的父亲,皇后是先帝为你挑选的人,你这是要打先帝的脸吗?”
弘历神情紧绷,让到一旁请母亲先走,永常在战战兢兢地搀扶太后离开了那里,总算松了口气。而太后却看着她道:“可怜的孩子,当年我也是这样,嫡福晋有什么事,皇后有什么事,先帝爷就先冲我发脾气,因为我是伺候在嫡福晋身边的人。他们父子俩都一样,好人不放在眼里,好人就是用来欺负的。”
永常在垂首不语,她心里并不在乎,突然有这样的变故,的确怪吓人的。而她一个小常在能左右什么事,安安生生地有一处立足之地,她就知足了。
皇帝见到了红颜,愧疚地说:“朕就知道皇额娘一定会来纠缠你,朕该防备些的。”
红颜道:“太后是来探望臣妾的。”
弘历却怒:“何必为她掩饰,她是来要你劝朕不要废后,还会有别的事吗?”
红颜伸手摸了摸皇帝的胸膛,劝道:“皇上消消气,这几日着急,您看嘴角都上火了,臣妾已经没事了,其他的事,慢慢来不行吗?”
弘历眼眸一亮,反问红颜:“慢慢来?”
红颜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她的意思只是希望皇帝对废后一事能从长计议,可弘历却站了起来,负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半晌后对红颜道:“你说的不错,慢慢来。朕非要一道旨意废了皇后,之后的路程都不会消停,那拉氏虽没有左右朝堂的势力,但各派有各派的算计,他们未必愿意皇后被废,到头来还要把矛头指向你和永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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