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寒熄突然开口,阿箬尚未反应过来,他便换了一样靴子样式,月白色上绣水纹,暗蓝的鞋底,与夜空是一个颜色。
阿箬这才明白自己盯着他鞋子看了太久,于是她收回目光,又听见寒熄问:“你要去哪儿?”
阿箬抿了抿嘴,道:“要和阿哥去下一个城镇落住。”
“长住吗?”寒熄问。
阿箬点头。
“可有住处?”寒熄又问。
阿箬顿了顿,答道:“饥荒里死了许多人,有很多空房,官府为当地发展,所有空了的房屋都是先到先得,只需向官府报备记录,日后以粮产或银钱赎足便可。”
这是何时雨向旁人打听到的消息。
寒熄又点头,他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屋子?”
阿箬微怔,而后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屋子,毕竟以往她都是住客栈的。每个城池虽不相同,可客栈大致都一样。
“你问这些做什么?”前头何时雨越发听出了不对劲来。
若说二人认识,交谈也不该如此生疏,可偏偏这神秘人问什么,阿箬就答什么,她在何时雨与何桑面前也算乖巧,却没这般听话顺从过。
“我想送阿箬一套她喜欢的屋子。”寒熄也没有隐瞒地将自己所想说出。
何时雨一愣,惊诧地回头朝他看去,与他同样眼神的还有阿箬,便是阿箬也有些不可置信。
她以前没与寒熄这样一问一答地交谈过,只是她习惯了回答寒熄,不会隐瞒。
可什么叫……送她一套她喜欢的屋子?
寒熄看向那两道眼神,微微扬眉,又将目光落在阿箬的身上:“作为交换,让我碰一碰你的心。”
阿箬:“……”
何时雨:“……”
何时雨猛地拉过阿箬,又瞪了寒熄一眼,管他是什么大人物,是否弹指间便能要人性命,何时雨这回是真有些生气了!
他扯着阿箬的手腕走快了几步,又皱眉又瞪眼的,低声问阿箬:“他是登徒子?”
阿箬连忙摇头:“自然不是!”
“那什么叫碰一碰你的心?如何碰?这话何意?不是调戏你?”何时雨还有些义愤填膺。
阿箬张了张嘴,要如何解释呢?
她又朝寒熄看去一眼,对上对方的目光时阿箬又似触电般收回眼神,半晌也只能再重复一句:“他不是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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