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尽管祖上是武将出身,但到谢宇这一代便已是文官,因而自带一股儒雅的书生气,让外人看去,倒当真是一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
不过谢姝月倒是不吃这套,把花随手搁在了一边,扫了一眼发现偌大的饭厅竟然仅有宣平侯身旁有个空位,心里膈应的慌,强忍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你。”谢姝月信手一点,随手指了一个小厮,努了努嘴,“把椅子搬到这边来。”
被点中的小厮有些懵地走上前来,倒是没注意宣平侯黑如锅底的脸色,反而下意识地看向坐在一旁的谢轻寒。
一旁看戏的谢轻寒桃花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小厮见状,这才连忙把椅子搬到了谢轻寒的身旁。
谢姝月倒是没什么异议,挑了挑眉便坐了过去,徒留宣平侯拉着个脸坐在上首。
未等宣平侯开口,杜万便带着几个侍女端上又端上几个盘子,放眼望去,糖醋鲤鱼,红烧鲤鱼,清蒸鲤鱼……零零散散近十样。
“大早上的吃这么油腻腻的东西干什么。”宣平侯心情本就不好,见状嫌弃地挥了挥手,“还不赶紧端下去。”
“可是……”杜万颇为惧怕地觑了一眼谢姝月,这才道∶“这是大小姐让人做的。”
谢姝月也不推辞,笑眯眯地便接过话茬∶“后湖的鲤鱼挺肥美的,想必味道一定不错。”
“什么?!”宣平侯闻言猛地从桌上起身,桌上的茶盏都落在地上摔个粉碎,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盘中的鱼,“你说……这是后湖的锦鲤?”
那可是他特意高价购买的珍稀品种,精心养护了小半年,打算在万寿宴上作为寿礼进献给皇后娘娘的,结果现在竟全被谢姝月杀了做菜!
谢姝月坐在桌旁,无辜地眨了眨眼,展颜一笑道∶“对啊。”
“父亲,月儿还小。”谢轻寒瞥了一眼失态的宣平侯,抿了口茶水,温吞道∶“您是长辈,便多担待一下。”
宣平侯眼前也是一黑,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哽回去,一时间脸上的表情都格外精彩。
“月儿怎么打扮的如此素净,”老夫人到底是经历过这么多年的风雨,也知道谢姝月是故意找茬,眼下依旧能摆出一副含笑姿态,主动岔开话题,打圆场道:“改日去库房看看,有喜欢的便一并挑走,若是没有喜欢的,便尽管去京中多逛逛,一并记在侯府账上。”
谢轻寒挑了挑眉,转头看向谢姝月,“不过近来万宝斋正好上新,不如便趁着今日去看看吧。”
谢姝月刚想拒绝,还未开口便又被谢轻寒打断道∶“正巧我今日得空,正好可以送妹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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