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夜憨憨地冲他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我都知道,“让我来说。”
“梁叔叔,喜欢是藏不住的,你让我很有底气。”
“我知道,我不是最漂亮、最优秀的那一个,更不要提跟你登对,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靠家里才能站起来的人,你懂得去爱,懂得包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所以我从来没担心过那些世俗的障碍。”
“我想,你我之间,既会是亲密无间的爱人,也会是永远并肩面对世界的朋友。”
此刻已经不再需要任何言语,梁季禾只说,“好。”
这是比恋爱、求婚、结婚都更郑重的诺言。
她远比自己想象得更通透,更平等,更自由。
这一刻,梁季禾觉得,粒子大概是有颜色的,衍射大概可以走直线。
矢量场通过任意闭合曲面的通量,短暂为零。
梁季禾突然笑了一下,牵着陈子夜的手,穿过一盏一盏慢慢熄灭的教堂走廊灯,迎着光亮每走一步,光芒就在背后消失,他们提着东西像一对普通的夫妻,慢慢散步至此,上帝在冲他们微笑。
钟声即将告别今日,唱诗班还剩最后一曲。
他们无声地在倒计时。
门缓缓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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