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容眼中含笑,把手中的叶子放回到唐棣面前。
刚刚他在叶梗上注入内力,唐棣不懂武功,完全没有察觉,她满脸惊诧,拈起徐常容的叶梗不可置信地左看右看,抿着嘴,失落地坐回椅子上。
若是唐武赢了她,必定会被她打的很惨,即便是离善朴,也会被她捉弄一番,可赢她的是徐常容,他虽相貌不及离善朴那般俊美,却有一种世外高人的绝俗气质,让她不敢亵渎。
唐棣看着徐常容,愿赌服输,“说吧,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徐常容瞟了眼离善朴,向唐棣问道:“姑娘也是来从栖山赏景的?”
唐棣挥着手中的叶子含笑道:“我从小在这山上长大,要说赏景,岂不是天天都赏?”
徐常容轻笑一声,朝着离善朴微微扬头,“刚才我这朋友还说想去山上转转,可巧就遇到姑娘,你可愿做他的向导?”
唐棣一听,眼底满是欣喜,转过头看着离善朴,心里的不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想爬从栖山?走,我带你去!”
说着站起身,把叶子往衣袖里一塞,抓着离善朴的手腕将他拉起。
离善朴眼中的落寞散去,心底涌上的一丝窃喜被他强行压下,局促地看着徐常容,“徐兄……”
徐常容起身,笑容满含深意,“善朴,难得你有闲暇,又有这位唐姑娘为你做向导,你先去爬山吧,我初到萼州,今日身上犯懒,不与你同去了,这几日我都住在城外,你我再约便是。”
唐棣心里庆幸徐常容没打算跟着,他是离善朴的朋友,若是他要跟着,她便不好拒绝,心中感激,冲着他灿然一笑,拉着离善朴便走。
刚走出两步,唐武和泓澄同时站起身,唐棣像是奔逃一般拉着离善朴快走了几步,头也不回地沉声道:“你们两个不准跟来。”
泓澄一把拾起立在桌旁的剑,蹙着眉跟上前,“公子……”
离善朴回头看他一眼,没有做声,便随着唐棣一起下楼去。
泓澄不敢阻拦,不知所措地定在原地,唐武看着他那束手束脚的样子,莫名地有几分幸灾乐祸,晃悠着坐回桌边,端起茶壶一顿牛饮。
徐常容以为泓澄只是担心离善朴的安危,上前道:“放心吧,有我在,善朴不会有事的。”
泓澄把剑放在桌上,轻叹了口气,“徐大侠有所不知,我家大人已经给公子定下亲事,不让他与唐姑娘见面,公子本就对她难以忘情,如此一来,怕是更难舍难分了。”
徐常容不急不缓地向窗边走去,宽大的袍袖翩然飞起,他看着窗外的从栖山,半晌才开口,“人生在世,本该追随本心,又何必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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