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如闲云野鹤一般,章姑娘也常年在七善山上闭关,他们二人有如今的境遇,都是因为徐兄放心不下我,是我连累了他们。
离善朴轻叹了口气,怕唐棣察觉,转头望向窗外。
马车没有直接回离府,而是停在了萼州最大的钱庄门口,杨君兰不在了,从栖山庄所有的生意以后都需要唐棣亲自打理,还有存放在钱庄里的嫁妆,那些都是杨君兰生前亲手为她备下的。
钱庄的掌柜见唐棣和离善朴来了,忙出门迎他二人进去。
唐棣小时候跟着杨君兰来过一次,但已经是多年以前了,颇有兴致地四处张望,直到掌柜把一大箱子账本堆到她面前才傻了眼。
“大小姐,这是几个钱庄这个月的账目,还请大小姐过目。”
唐棣随手翻了翻,强装淡定地点头,命掌柜以后每个月底把账目送到离府去,她若有疑问便差人传掌柜过去问话。
掌柜忙躬身应下,带唐棣与离善朴去地库。
靠里的一间房存放着几十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满满当当,全部是金锭银锭。
当日杨君兰知道事态严重,命人将从栖山庄的金银暂时存放在钱庄,这里比山上的密道要坚固的多。
掌柜道除了这些,还有杨君兰为唐棣备下的嫁妆金银几十箱,和她亲手绣的两套喜服都放在隔壁房间里。
唐棣还在孝期,提起婚嫁的事有些不妥,更怕看了娘绣的喜服难过,吩咐掌柜等她百日孝期满了再派人送到离府去。
她自小对钱没有概念,随手抓起几个金锭抛来抛去,玩够了便张罗着要回府了。
接连几日,唐棣每天忙着看账本,钱庄的还没看完,酒楼的又送来了,累得她趴在书案上,咬着笔连连叹息,原来娘这么不容易!
侍从敲门来报,于木槿的夫人派人送了两个婢女过来,人已经在亭子里候着了,正想问唐棣是否方便现在带来给她瞧瞧,话还没出口,唐棣已经放下笔,小跑着出门去了。
离善朴托人精挑细选了这么久的小丫头,必定是又机灵又漂亮的,她急着想去看看,一路跑过假山,只见亭子里除了于木槿的徒儿,还站着两个姑娘。
红衣的白白胖胖,绿衣的又黑又瘦,二人都把头垂在胸前,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见她走上前,小心地抬头望了一眼,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
唐棣忙让她们起来,细细打量着二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模样是天生的,好不好看的不重要,但人家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她自认为还算聪明,为何身边的丫头总是这般呆呆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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