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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陈时迁忙着大学生化学竞赛的事,已经去外省好几天了。

晚上,桑酒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望着身侧空荡荡的床铺,心里一酸,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想他想的紧又不敢打电话怕打扰他工作,只好一个人咬牙忍着。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她就醒了,迷迷糊糊间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脸,再睁眼时看到熟悉的面孔,再也忍不住,眼泪跟珍珠似的往下掉。

陈时迁抹了一把,笑着说:“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

桑酒逐渐平静下来,吸吸鼻子,问:“你怎么回来了?”

陈时迁将她揽在怀里,开玩笑地说:“感受到陈太太对我的想念了,所以我不得马不停蹄地回来,以解你的相思之苦。”

桑酒笑骂他老不正经。

陈时迁摸了摸自己的脸:“陈太太,我才三十,还不算老吧。”

桑酒:“是是是,您老当益壮。”

陈时迁看她笑了,一晚上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捏捏她的脸,“既然醒了,那赶紧起来洗漱,趁着早上凉快,我带你去散会步。”

桑酒立马乖乖起床。

吃过早饭,陈时迁牵着她在小区公园里散步。

走了一圈后桑酒就走不动了,他也没强求,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让她坐下来休息,自己则蹲在一旁给她按摩小腿。

“开始怕了?”

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抬头问她。

桑酒很诚实地点点头。

“怕什么,不是有我么。”

她不说话,按了按他的手。

陈时迁停下,看她。

桑酒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在手术台上出了事,你怎么办?”

陈时迁愣了愣。

孕妇难产死亡的概率在全球也只有大概万分之二的概率,但他不敢确定桑酒会不会成为这万分之二里的其中一份。

这世上只要是和桑酒有关的事他都不敢去赌。

桑酒不安地看着他。

他起身坐到她旁边,紧握着她的手,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抚慰她,“桑桑,你是不相信中国现在的医疗技术还是不相信自己?我知道任何一个人在上手术台前都会害怕,那他们害怕什么?无非就是手术失败,可往往越是这样就越要坚定自己的内心,这也是打破墨菲定律唯一且最好的办法。”

“还有,”他突然严肃起来,“桑酒同学,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这和那些考试前早早地给自己下定论一定会不及格的学生有什么区别?以我多年的执教经验,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是你没有复习到位。”

“所以啊,我们前期已经做了那么多准备,你还会怕吗?”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而且,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你怕什么?”

桑酒的眼睛有些酸,水雾一点点往上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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