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退了十年。
现在是二十年前?
她用手揉了揉额头。
外面门又敲了下:“你听到没有?”
虞浓收回手,平静地道:“听到了,别催啦。”
说完,她一把拉开身上盖的被子,怪不得睁眼觉得这里有点怪异,同一时空,不同时间段吗?可真会玩。
穿插在各个时代中,让她有身临其境的死亡感觉?噩梦,真不愧是你!
她不爽地下了床,走到了衣柜那里,也是一个烤漆衣柜,颜色和这里其它木质家具格格不入,应该是后来买的。
打开衣柜,门后有一面镜子,她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
连她自己看到都会惊讶的暗道一句:离谱,这真是她?
她打开衣柜,随便找了一件裙子穿上。
自从变美后,她已经不在意穿着了。
只求舒适简单方便。
她尽力忽略这是别人衣柜这件事,噩梦逼着她不得不克服了这种心理障碍。
拿得是件颇为宽松的碎花裙,料子柔软舒适,很薄的棉,领口有些大,里面配了一条浅灰吊带,防走光,裙子在膝上,露出了虞浓纤细雪白的小腿。
她套上后,走到窗口,推开了窗,然后拿起桌上的梳子,一边梳着长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外面有山连绵,云雾缭绕,一眼看去,很有仙境的感觉。
正值夏季,虫鸟鸣叫。
鼻息里的空气非常清新,带着花粉的清香。
近景入目是起起落落的房子,粉刷的白色墙面,为数不多的二层小楼。
再远处有美如画的一小片梯田,这应该……是个山里的村庄?
她梳完,一拢光滑柔亮如丝般直顺的头发。
桌子上竟然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银簪,她随手拿起来,将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
有一缕没有挽上,落在了颊边。
她小心冀冀地推开门,门口放着简易的鞋架,上面有两双女生鞋子,虞浓直接套了那双平底的浅绿色塑料凉拖,鞋不是很舒适,但胜在清洗方便。
虞浓顺着二楼的楼梯走下来。
这个家应该就是村庄里为数不多的有二层小楼的人家,而且,她从窗户看了下,其它几家都很新,虞浓推测应该近几年的新房,她住的这幢有点陈旧,窗户和墙皮都有些斑驳,应该有些年头了,看上去有种陈旧的岁月感。
但可以看出,这家里的条件应该不错,应该是这里最早盖出二层小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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