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将错就错地点点头,抬起无辜茫然的杏眸看他。
步凌尘一惊,连连摆手,你可别这样看着我,你撒娇同你师尊撒去,我又不吃你这套。
呃
真傻了?
将夜点头,回去的路怎么走?
步凌尘给他指了个方向,他道谢后便离开了。
步凌尘一拍脑门,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忽略了重点。
他忽然神色紧张起来,这小子昨晚真的没回去?
昨晚云谏那个状态,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神隐峰的结界被撤去,步凌尘径直朝温泉小筑疾步走去。
你怎么回事?现在连我都拦着?要是结界再不打开,我都要以为你死了,但究竟是溺死的,还是折磨疼死的,又或者是直接被那水坑吸干我就不知道了,这么多死法够你挑不?
步凌尘的嘴一贯恶毒,诅咒的时候从不饶人。
云谏从来没在意过,如今也不会在乎,他披上羽氅兀自倚靠在温泉池边的软塌上歇息抿茶。
闲适地根本不像一个刚经历生死折磨的病人。
云谏掀睫觑他,在他开口嗔怪前直接道:他昨夜留在了神隐峰,误入弱水潭,我本以为他会死,但只在这泡了一夜,就完全恢复了。
你还知道昨夜是什么日子啊?你竟让他步凌尘话没说完脸色一僵,震愕中夹杂了一丝复杂的难言情绪。
他他不惧弱水?
弱水引自九重天,鸿毛不浮,不可越也。
没有人能蹚过弱水,所有生灵都会被吞噬,怎么可能有人能泅渡?
步凌尘皱眉猜疑道:会不会是沙棠果?
云谏:一枚果子而已,没那个本事。
步凌尘:话虽这么说,可那果子毕竟于你而言很重要,如今被他吃了,你怎么办?
云谏:我说了,一枚果子而已,没那个本事。
云谏镇定自若,举手投足之间毫无激动紧张之感,步凌尘无语地只想翻白眼。
这人终究是对自己的死活没那么在乎,冷心薄情得很。
云谏撑着额头,沉默了会儿。
帮我一件事。
你说。
查查他。
你以前不是说不在乎他究竟是何身份,有何目的吗?云谏用另一句话终止了他的疑问。
我送了他一支尾翎。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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