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做了这个决定,可对方并不认可。
云谏摸到他的手背,轻拍了两下,淡淡道:放手,进去融魂。
我不!
他抱地更紧了,死都不撒手。
但是
他听见他师尊浅叹一声,而后苍白的薄唇缓缓开启,犹如禁锢的强制指令脱口而出。
松手。
我
双臂竟主动从云谏腰上挪了下来,将夜瞪大了眼,红肿着布满血丝的眸难以置信地逡巡在云谏的脸和自己的手上,任他如何反抗挣扎,双手都不听使唤,直到彻底脱离对方,垂在身侧。
云谏的命令犹如魔音般,不可抗拒。
将夜胸膛前的皮肤忽地燃起炙热,就像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烧透一般,他垂睫看着自己胸前彩羽形状的烙印散发着冰蓝色的光,又望见云谏的胸前透出的金红光芒。
霎那间,什么都明白了。
顿失色彩,面如白纸。
比翼鸟烙在他们之间的子母彩羽,竟被云谏用来束缚他,驱策他放手,原本将夜以为用来将对方拴在身边的东西,竟成了推开自己的工具。
云谏沉默须臾,轻舒一口气,冷然地道着诀别的话:我自知自己不是什么能舍弃自己,成全他人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一出生就被当作祸害,人人避之不及的时候,还选择苟活下去,也不会在我母尊为了我献祭天地时,在那么多谩骂中继续活着,更不会在梧桐诓骗我说九天即将坍塌,唯我献祭可救的时候,还从凛冬崖逃了出来
没了情绪,未必是一件糟糕的事。
那些云谏希望去淡忘的,避之不及的话题,他现在说出来过于轻松,就像故事的主角不是他自己,而是旁人,他只是个叙述者一般。
不是的
将夜的唇被云谏伸手捂住:你听我说完。
活着,我想占有你,让你时时刻刻不得离开我,那些阴暗你或许不知有多浓重,我甚至想过要找个无人之处,断绝你和所有人的联系,给你拴上锁链,让你永远都只能在我身边,哪怕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侧。
他从不温柔,也不和善,不是什么清风霁月的仙尊,更不是什么儒雅君子,床上说那些污浊话语时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他私心就是一个要将所爱绝对占有的人,暴戾阴鸷才是他这张温和面容下,最为本真的模样。
你眼中的我都不是真正的我,我没那么温柔,也没那么大度到可以原谅所有伤害我的人在你出现之前,我活得没意思,不止一次地想过要不要拉着整个天下人和我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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