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忘时露出一个笑容:不知玲珑阁是否要倒闭关门了,壁阁主不做阁主,反而要做深夜的宵小?
壁扶圭被这般讽刺,神色倒也自然,双目含笑地在鱼忘时和面目冷沉的少年身上来回扫动。
确实好久不见,上次玲珑阁一别,壁某一直为未能好生招待两位而耿耿于怀,只是,壁某倒是不知,鱼长老跟令徒这是已然同床共枕了?
干你何事?段怀啼冷冷道。
何必这样生气。壁扶圭优雅一笑,好歹我们也曾达成过愉快的交易,买卖不成情谊犹在。
段怀啼轻扯唇:从玲珑阁到昆玉墟千里迢迢赶来追杀,如此情谊,实在令人不敢承受。
壁扶圭眼神含笑:怎么会呢?
有段怀啼表面做牵扯,鱼忘时暗中发动早已经布置好的阵法。
壁扶圭似乎有所发觉,不过等他反应过来时,困身的阵法已经启动。
现在可以说是谁请你来的吗?鱼忘时问。
壁扶圭神色不变:我为寻宝来昆玉墟,碰上两位旧相识特来问候,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口风很严,摆明了什么都不说。
鱼忘时也早有对策,他也不用什么特别的手段,只是在那阵法的中心用了密密麻麻的狗尾巴草,狗尾巴草在他的控制下拽下了壁扶圭的鞋袜,然后欢快地在他脚板下摆动。
壁扶圭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嘴角的笑容变得十分扭曲。
鱼忘时微笑道:让壁阁主也尝尝这种恼人的痒意,不知感想如何?
壁扶圭还不忘维持着最后的风度不去躲脚底下的狗尾草,他盯着鱼忘时,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句似怒似气的笑,你很好,也不枉我惦记了这么久,你放心,我迟早会讨回来的。
鱼忘时微微摇着头,语气颇有几分让人牙痒。
一般这样说的,通常下回还会这样说。
说完他不再废话,收拾起山洞里的东西,带着段怀啼离开。
这个山洞肯定是不能待了,那个阵法也困不了壁扶圭太久,只能当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惩戒。
鱼忘时不太相信以当初在玲珑阁的恩怨,壁扶圭能千里迢迢赶来对付他。
壁扶圭怎么会知道他和段怀啼在昆玉墟?
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万回宗的众人。
昆玉墟的边缘处已经不能待了,鱼忘时只能带着段怀啼往里走。
好在里面的灵力压制对鱼忘时来说几乎等同于无,他没有任何不适,而段怀啼,由于吃了鹿角之后,灵力压制对他的影响也变得很小。
只是再往里走,能寻得的山洞便很少了,一般都是昆玉墟的灵兽居住的洞府,没有空出来给他们的。
一路走来看见好几个体型庞大、模样凶恶的灵兽。
鱼忘时本有些忐忑,但发现这些灵兽看到他们之后,原本龇牙咧嘴的模样有所收敛,看了他们一会儿后,竟是远远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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