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老宅几个,王二如今会钻营,心也大了,不然当年也不会闹出养外室那样的丑事,张氏自不必说,那是个能作的极品,不提也罢。而王福全,和他爹一样,心比天高,命如纸薄,没那个金刚钻却又偏要揽瓷器活,做啥啥不成,至于他媳妇,倒是比张氏心水清些,可到底是小家子气,上不了刚大台面!
而福多,今年也都十三四了,堪堪考了个童生,好在,这个堂弟没被他娘给养歪,憨厚有余,可论聪明,他还比不上如今六岁的宝来呢!
福多若能守成,倒也是算好了!
纵看二房,竟没有一个真正能掌得起来的人,王元儿心中郁郁。
她并不是想要自家这房一支独大,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他们长房只有宝来一个男丁,如果堂兄弟出息,也是一个助力,王家要往后发展,想要成为大家,那可不是单靠一个人就能成事的。
独木难支,有助力,才能做更多的事儿。
可二房……
王元儿想到了那虎头虎脑的满哥儿,那小子一双眼睛极是纯净澄亮,透出一股子伶俐,却偏偏是个庶出的。
庶子……
王元儿心中一阵腻歪,难道二房,就要靠一个庶子掌门面吗?
王老汉亦是想着王元儿所想的,闷闷的只抽烟不做声。
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大房的孩子个顶个的好,就春儿这样中庸的,还有兰儿这样娇蛮的,虽没她们两外两个姐妹精明,可这性子都是好的。
而宝来就不说了,听说书都会读几本了,还能扎马步练拳,听元儿说,要给他找个师父学武,真正是文武双管齐下,是铁了心要抚养他成才的。
大房就一个独儿,肯定是要仔细养着的,二房……
王老汉又是长叹一声。
“你这一天叹的气多的,把树叶都叹下来了,有啥好叹的。”王婆子拿着一根针发上蹭了蹭,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王老汉,继续埋首做针线。
王老汉道:“我这不是担心二房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二房没个能成事的。”
“再担心又能咋地,还能扭转不成?这人的福分多少都是天注定的,你还能扭得过天呐?”王婆子白他一眼。
“你这老婆子懂啥,我们可都老了,没几年好活了,咱们要是两腿一伸,这二房,只怕就更没个能看得住的了。”王老汉没好气地道:“如今咱们在还能看上几眼,真不在了,也不知会成什么样,大房……大房的几个孩子,只怕心里头始终有怨,不肯帮扶一把。”
王婆子呔了一声:“我看你和老头子才不懂,就算能看着他们,还能帮着他们过日子不成?儿大不由娘这句话难道你不懂?咱们可管不着了。依你的话所说,咱们两个老东西也没几年活头了,何苦去操这个心,好歹好坏,都是他们自己过的,与人无尤。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多吃两口,多活两口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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