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太久没看了。”
康雯:“好。”
商渔起身拿外套,“下雨了,你也别忙活,早点下班吧,回去好好泡个澡休息休息。”
康雯愣了下,眼里闪过复杂情绪,“好。”
商渔好笑:“别这么见外嘛,工作之外我们可以是朋友,当然,很多人都觉得下属和上司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不过我觉得你不是那部分人。”
“……您太看得起我了。”
商渔:“我看人很准的。”
康雯:“……”
商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除了厉斯远。”
康雯微征,没想到她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行了,那我先走了。”
商渔赶到下面,才发现雨势不小,噼里啪啦,公司门前的花坛里有棵白英兰都被冲倒了,花瓣碾落在泥土里。
商渔拿出手机给温舟勍打电话,一道人影忽然从门口的柱子后站出来。
商渔抬头,看到带着棒球帽、墨镜和黑色口罩的男人,愣了下。
“打劫?”
男人一把摘下墨镜,黑色瞳眸死死盯着她,眼下有乌黑一片,形容憔悴,带着光鲜亮丽的明星身上不该有的衰败。
商渔往后退了一步,“……你还来这干什么?”
“商渔。”他轻声喊她,语气有破碎的裂痕感,他试探道:“你结婚了?”
商渔沉默了片刻,“……嗯,我结婚了。”
厉斯远怔住,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起来,他大概不能相信真的会听到这么个答案,像一头暴躁生气的野兽,愤怒的在廊下走来走去,手指紧紧攥成了拳头才不至于让自己吼出来。
“你……你……”厉斯远声音里有自己没察觉的慌张,“为什么?因、因为那天的采访?还是因为那天采访的人是许映樰?你应该知道的啊,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想说你和她没关系。”商渔打断他,厉斯远才要露出喜色,她接着又说:“你和我也没有关系,你和谁都没有关系。”
“不是这样。”厉斯远抬手抓住她手腕,“商渔,你,你别冲动!”
商渔侧过脸去看檐下的雨。
厉斯远看着她,他熟悉的面孔,那双看他时永远带着浓烈爱意的目光,此时平静无波,黑亮眸子竟看不到往日一丝温情。
厉斯远胸口有穿堂风吹过,真的开始着急发慌。
他以为商渔只是在生气,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冷战,在吵架,所以那天他在采访时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他以为她会生气,会伤心,会蹲在家里的沙发角落等他,看见他后轻轻撇嘴唇表示自己不在乎,霸道的说反正你得是我的。
他会上前蹲在沙发前,告诉她那些话都是气她。
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纠缠了十六年,他怎么会和她没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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