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状态糟糕的厉斯远,将商渔不舍到灵魂都在跟着颤的痛掩下,说:“她想让你以后的十六年又十六年好好过,做你喜欢的事情,不要再……”
章晚看着厉斯远指缝间流出的泪,话顿在了嘴边。
厉斯远浑身发抖,紧紧掩面,像头受伤的野兽,低低喑哑的泣音传出。
“刚才的这些话是商渔想我告诉你的,但是我这个妹妹总有些自作聪明,我始终认为,她的计划从头到尾都非常愚蠢,既然你做不到,就去赖着她吧,反正她都赖了你十六年。”
厉斯远猛地抬头,“你知道她在哪?”
章晚摇头,“……只是说出我的想法,她既然跑了,你也可以去找。”
也或许……
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章晚出来时,一场阴了近一周的雨终于下了下来,雨势不大,却将云城瞬间卷入了薄雾寒风中,满地落叶,第二日起来,街道上的树木光秃秃,摇摇欲坠的枯叶子终于飘落到地上。
沙啦啦的雨下了一夜,早上起来,空气湿漉漉,江边远山白雾朦胧,氤氲着薄薄水汽。
温舟勍今日有一天的课,章晚后半夜没休息好,联系了康雯后接着在家补觉。
他推门进来,将水壶和水杯都放在了她的床头,“唇有些干,多喝点水。”
章晚:“我就睡一会,不渴。”
他俯身过来,理了下她头发,“缠成一团了,压着疼不疼?”
他一说章晚才注意到,昨晚洗漱时用了根皮筋,睡觉时忘了摘,头皮上有几根紧紧绷着,疼倒是不疼,勒着头皮难受。
“我来弄。”她去解皮筋,“时间不早了,刚下过雨你开车慢点。”
“不急。”温舟勍放下外套,在床边蹲下,捏住她的皮筋去解,“缠在皮筋上了,你动作太重。”
“也没几根……”她一般嫌麻烦,都直接把头发扯断。
“嗯,没几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解开呢?”
“你不赶时间了啊。”
“我可以走快点,不至于在你这挤时间。”
章晚乐了,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就光挤你自个的时间啊。”
温舟勍掠了她一眼,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手机放在你床边,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啦。”
哪次他上班她一个人在家,他不是这么交代的,“你也不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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