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之后，茶楼果然给她准备了精致丰盛的晚餐，时晞刚要动筷，忽然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
她顿了顿，看向雅间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好香啊。”时晞再次听到有人说话，这次比上一次清晰了很多，是个略带稚气的少年音。
时晞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没有再听到第二句，她稍稍放下心，也许是门外有人说话，总不能吃个饭都能撞鬼吧？
她夹起一块鲍鱼，精心熬制了一整天的鲍鱼泛着诱人光泽，香味扑鼻。
时晞送到嘴边，还没咬下就听到有人说：“这块鲍鱼一定很好吃呜呜呜……”
时晞后脑勺麻了一下，这次她确定了，这个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
时晞放下鲍鱼，猛地回头，看到一张画着绿色符文的惨白鬼脸！
这鬼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一身道士打扮，凌乱的碎发贴在脸颊上，身上脏兮兮的，他好像不知道时晞能看见自己，瞪大了墨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碗里的鲍鱼，语气有点失落：“怎么不吃了啊，好想知道它好不好吃啊……”
“……”这是在看吃播呢。
见小道士那么失落，时晞心软了：“你很想吃吗？”
小道士惊讶地看着她：“施主，你能看见贫道吗？”
时晞还没回答，小道士就看着她光溜溜的脑壳，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你是出家人，所以能看见贫道。”
说完还对她行了个合十礼。
“我不是出家人，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我就不解释了，”时晞问他：“你是道士，应该知道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吃上吧？”
小道士眼神一点点地亮了起来，脸颊上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翡翠色光芒，他欣喜地说：“只要施主在碗上插一炷香，念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我就能享用了！”
“那你等着。”时晞记得茶楼里供奉着财神，一定有香火储备。
她找到经理，向她借了一些香火和打火机。
她在雅间里吃饭，影响不了其他顾客，经理也没有多问，只嘱咐一句注意用火安全。
时晞点燃了香，插进一碗白饭里，念了一遍从小道士那里问来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张清羽，来干饭吧。”
“贫道来了！”张清羽坐到时晞对面，他勾了勾手指，手里便多了一双筷子。
时晞将整碟鲍鱼放到张清羽面前：“你不是想知道味道吗，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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