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呆了十年,我完成学业后选择回国,二十五岁时候我们结婚,婚后过得不是那么愉快。”
秦思韶擦了擦眼泪:“因为我吗?”
江迟摇头:“不是,是我的问题,我没发现你生着病,没有关心你,总是找茬,我不懂事。”
秦思韶那时应是有轻生的念头的,抑郁症严重的人是拒绝与外界交流,沉浸在自己所编造的世界里,走不出来,一会儿她编造的世界很破灭,一会又很美好,甚至还可能产生幻觉。
但江迟她不知道,也没往那上面想过。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更会在爱人身上寻求情绪价值,江迟也免不了。
她那时要照顾舅妈和江平安,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在他们身上,再加上江迟觉得自己这十年吃了很多苦,她希望秦思韶可以心疼她,但那时秦思韶病得很严重了,已是开始排斥身边的一切人。
她的病她无法控制,大部分时候都厌世,拒绝和任何人交流。
江迟在秦思韶这里没得到安慰,她以为秦思韶是不喜欢她,所以不想理她,所以她总是和秦思韶吵架,想让秦思韶重视她,引起秦思韶的关注。
这种做法的后果是秦思韶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江迟对秦思韶的怨念也更加深,她觉得自己对秦思韶念念不忘十年,回国后还想着给她解决麻烦,逼着她结婚是她做得不对。
但江迟不会认为自己有错,即使她意识到这样是错误的,但她不会承认,她要面子。
秦思韶伸手抱住江迟,她揉了揉江迟的头发才说:“那十年你肯定过得很辛苦。”
江迟长了个中餐胃,她吃不惯西餐,她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吃西餐的次数还没一只手的手指头多,每次,江迟就是尝两口就不愿意吃了,除了偶尔吃点炸鸡和汉堡,这些江迟吃的少,可能半年有一次。
光是饮食这一条,江迟就适应不了,更别说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她的出国是背井离乡,是在逃避。
江迟笑着搂着秦思韶的脖子蹭,她轻轻嗅了一口秦思韶身上香甜的气息:“其实没吃苦,就是异国他乡,会有点距离感。”
她语气不正经了:“老婆身上好香啊。”
秦思韶再想安慰的话语到了嘴巴已是咽下去了,刚才还悲伤的氛围荡然无存,因为江迟的手不老实,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这里捏了捏,那里揉两下。
秦思韶打了几次,也没把江迟的手打开,相反,江迟变本加厉。
……
这件事,没有人再提起。
江迟不愿意再说,秦思韶不会一直追问,除非哪天江迟想说了,她会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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