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昨晚”两个字一出, 被商粲揽在怀中的温软身体就一下子僵了僵, 旋即制止般地捉住自己腰间那只不安分的手, 不自然地打断道:“没有想丢下你,我、我只是……”
昨夜的旖旎情景在脑中闪过,商粲愉悦地弯起眉眼, 得寸进尺地贴上去调侃她面皮薄的爱人:“既然是洞房花烛夜,没什么好害羞的, 我很喜欢。”
纵使不回头也能想象出商粲的样子, 轻佻又暧昧的语气, 像极了昨天夜里诱哄自己的时候。云端忍了又忍, 终于还是红了脸,想挣脱这个从早上开始就不正经的人又没舍得,最终只闷闷回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商粲险些忍俊不禁地笑出来,却还是忍着笑意道:“交杯酒还是要喝的。小酌怡情嘛。”
云端颇有些懊恼地侧过头去瞪她一眼,却不知她的举动是被这无辜地眨着眼的人误会成了什么,商粲当即就从善如流地要凑上前来,被云端慌慌张张抬手挡住,压着声音羞赧道:“……家里还有人在呢。”
“那两个家伙醉成那个样子,哪里起得来。”商粲理直气壮,想了想又体贴地补上一句,“昨天晚上就更别说了,我亲眼看见他们都睡死了,肯定什么都听不到的,再加上我们房间还对声音施了术式——”
“……”
在云端威力不足的羞恼目光下,商粲默默止了话头,立刻转而去谋今天的福利,睁着双纯良的眼睛说着算不上纯良的话:“想亲一下,可以吗?”
……这话云端实在听过太多次,每次都信,但没有几次是真的能在亲一下之后就结束的。
再怎么样也生出了警惕心,云端深刻地意识到眼前的人只是看着老实,绝不算可信,但尽管理智上在发出现在她们可是在公共区域的劝诫,感性上却还是早松松亮了绿灯——她总是没办法拒绝亲近商粲,更何况是商粲主动想要的。
商粲可不知道怀里的人脑中经历了什么样的挣扎,天可怜见,她这次可真的只打算来讨个早安吻,哪能想到自己的信誉度已经在云端那里跌的差不多见了底。她只看到云端轻抿了抿唇,随即慢慢闭上眼,显然是一种纵容的默许。
于是商粲弯了弯眉眼,心情颇好地倾身上前。
谁知刚刚有个凑近过去的趋势,厨房外就传来了不太稳重的脚步声,听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厨房里的两个人耳聪目明,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人来了。商粲无声地叹了口气,在云端略显慌乱的目光中凑上前去,浅尝辄止地碰了一碰后就离开了,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厨房门前,好笑地看着远远蹒跚而来的人。
“这不是商粲吗……”好久都没这么宿醉过的挽韶脚步虚浮地靠近过去,面如土色地揉着太阳穴友好地问道,“你也是来找水喝的吗?”
商粲默默盯着她看了半晌,幽幽回道:“等会儿去给你房间打口井吧。”
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内容大约是一头雾水的挽韶嘟囔着我可喝不了那么多,然后商粲说着这是一劳永逸就不由分说地把宿醉的花妖从厨房前携带走了,云端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才是,但总是不能出去的——她摸摸自己发烫的面颊,觉得大约已经红透了。
明明只是个一触即分的吻,她们做过的比这过分的事可多了去了,却莫名让人觉得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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