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云端的反应比商粲还要快上几分,登时抬眼看过来,重复道:“吐血?”
心道那吐血大概率是因为突然毫无准备地见到了云端的缘故,商粲不想让云端多担心,安抚道:“……没事,只是那时确实心神不稳,已经都过去了。”
云端看起来并不释然,但也只是轻轻捏了捏商粲的手,知道她的意思是会在独处时再仔细询问详情,商粲向她温和地笑一笑,从善如流地转回正题道:“除了问心外,再者就是秦意的所作所为。”
提起许久未曾出现的姓名,商粲仍止不住皱起了眉,回忆道:“她当年的作为实在疯的很……说什么‘要天外天能稳坐修仙界第一仙门的位子’,就为了这个把我掳走,显然是要灭口的架势,而且……她说我是‘第一个’,说明不止是我,而是在针对除天外天外各门派的年轻修士。”
“只不过是个代掌门,”商粲在‘代’字上加重了音,“竟有这个胆子、擅作主张做出这种一旦败露就会让门派与全修仙界为敌的事情吗?”
挽韶沉思半晌,深以为然地点头道:“虽然我没跟那个秦意相处过,但根据我从你们这听说的形象来看,这人做出这种事来也还挺合理的,很符合她的形象。”
商粲一愣,一时之间突然觉得挽韶的话好像也有道理。正在思索时又听得挽韶感叹道:“看来你在非望里待着的时候真是没什么事干,这些陈年旧事都想的这么细了——说起来,非望里到底是什么模样?我还没去过剑里呢,你现在还能再进去吗?”
心道你当这是什么风景名胜吗说去就能去的,商粲刚要开口,旁边的云端却冷不丁接了话道:“有剑灵在,环境总不会像你想象里那么差,和外面相比……也没差很多。”
说到后半句时顿了顿,云端的视线稍在商粲面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轻飘飘续道:“现在已经进不去了。”
得到否定回答的挽韶颇为惋惜地点了点头,她听的没心没肺,商粲却心头一动,略带诧异地看向云端。对方却没迎上她投去的目光,只像没注意到似的看向一旁,眸光微动,像是泛起不知名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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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关于天外天的重重疑点盘算暂时按下,商粲在与云端独处时抢先问了她从方才起一直很在意的问题,直接道:“你知道非望里是什么样子?”
大约是预料到了她会发问,云端面上神色没什么波澜,平静道:“知道。我也知道非望那时一直是用我的样子陪在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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