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沉默好像是比从前那种义正词严更高级的轻蔑,在嘲笑着他,只不过得到了一个躯壳,永远征服不了他高贵的灵魂。
F国的工作进行得异常高效,下属们都觉得副总这一次似乎是带着什么怨气来的,没日没夜地工作,所有事情都被紧迫地推进,每个人都觉得脖子上悬着一根线。
国内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卓言正沉着脸审核新的方案,他宣布暂时休息的时候,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祈祷那个电话带来的是好消息。
助理告知卓言他安排的强效抑制剂已经送去给沈教授了。
卓言闻言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望着远处的云端,面无表情地问,“他什么反应?”
助理斟酌着回答,“他……向我道谢。”
卓言觉得领带有点紧,让他透不过气来,抬手松了松。
挂了电话,他的神色阴沉,半晌却忽然笑出来,这才是沈培风,什么时候都能礼貌,什么情况下都不会真的低头。
下属们看到副总回来时候的脸色,都心知肚明这一天是不好过了。
F国时间晚上九点,卓言在合作方招待的晚宴上喝了一点酒,心里的不痛快都被他藏了起来,与合作方惬意地交谈。
晚宴上只有高雅的大提琴作背景音乐,所以他的手机铃声急促响起的时候,有一些突兀。
这是紧急情况才会用到的私人号码,卓言皱了皱眉,起身先表示了了歉意,才出去接电话。
铃声一直在响,只是简单的铃声,但是在安静的走道里就显得有些刺耳,让他无端觉得心头重跳,惴惴不安。
“副总。”助理在那边罕见地急切。
“怎么了?”卓言握着手机的指尖泛白。
“沈教授今天回了自己的住处,我一直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人关注他的行动。就在刚才我接到消息说有人进了沈教授的门,然后把已经没有意识的他抱出来了,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怎么回事?”卓言甚至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一线颤抖。
“我现在刚赶到医院,医生初步诊断是对强效抑制剂的排斥反应太剧烈,加上之前腺体受损刚刚恢复所以比较虚弱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助理应该是赶的很急,说话也匆匆忙忙,生怕解释不及。
卓言觉得自己嗓子梗住了,心跳得厉害,甚至有点过速的错觉,让他呼吸困难,捂着心口站在原地微微弯下腰。
“他……”
“医生说输液之后情况平稳了,没有大碍。”助理急着补充,“我很抱歉,没有考虑到抑制剂副作用的问题。”
“安排最好的病房,照顾好他,身边必须时刻有人。”卓言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呼吸沉沉地安排。
“……”助理在那边沉默了一下,才鼓起勇气继续说,“病房我已经替您做主安排了,可是这次……沈教授是被谭教授送来的,他失去意识前似乎是向谭教授求助,现在谭教授正在陪护,他替沈教授拒绝了我安排的人……”
卓言也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的下一秒,他就把手中的手机狠狠掼在地上,一时之间碎片飞散
随行的秘书得知卓言摔了手机,也不敢多问,用最快的速度给他备好了新的手机。
卓言酒意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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