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望来,面露疑问之色。姚筠低头不作声,沈照则迎着众人目光,背他进了亭,才面露歉疚,开了口:“都是我,急着拉二表兄往远处游,结果在水里一滑,二表兄的脚伤又犯了。”
沈夫人立刻斥责:“照儿,你怎么如此莽撞!”
“是,孩儿知错了。”沈照将姚筠轻轻放下,让他扶靠着栏杆而站,随即走上几步,向姚夫人施礼,“舅母,这是二表兄特意送与您的,愿舅母如这莲花一般,香远益清,瑞华永照!”他笑着将手中莲花奉上前。
姚夫人顿时喜上眉梢,笑不拢嘴:“照儿真会说话……筠儿和照儿在一块,也变得懂事多了!”一面转脸向沈夫人点头。
侍女找来鲤鱼戏莲的瓷瓶,盛了清水,将莲花供上,搁在石桌上。亭中一时清香阵阵。
姚笙忽在一旁问:“既然二哥送了,表弟为何没折几枝送给姑母?”
沈照听了,微微一笑:“娘亲和我是客,若我折了舅母家的花送给娘亲,岂不成了借花献佛么?”
“你这孩子,太见外了!”姚夫人急忙笑着责怪,“今后就把这当做自己家里,不许再说见外的话。”
“是,舅母。”沈照笑着应道。
姚夫人又向沈夫人闲话道:“说到家里,我记得昨日妹夫又来信了?……妹子才来了半月,妹夫就接连来了两封信,可见对妹子的牵挂,真是夫妻恩爱呀!”她言语中不无羡慕。
沈夫人脸微微一红:“嫂子说笑了,沈郎事忙无法脱身,不能来拜会兄嫂,心怀内疚,所以才一再来信,嘱我替他问好。”
“妹子不必谦了,我们知道,妹夫与你夫妻情深,家里是一刻也离不了妹子的……妹夫为人勤勉,重情谊重礼数,对你又十分关照,想来照儿耳濡目染,将来也定然厚待妻室,谁若嫁给他,那可真是好福气啊!”姚夫人夸赞着,不自觉望了一眼正与丫环说笑的姚笑儿。
“嫂子可休再夸他了。”沈夫人摇头,“其实,照儿任性顽劣,脾气还倔,将来娶妻,只盼人家能多多包容,不与他计较,我就放心了。”
“妹子这就谦得过了……”
这时,侍女上来添茶换点心。
众人招呼沈照姚筠一起用。
沈照环视了一下众人,发现姚笏不在,问道:“大表兄今日不来?”
姚笙道:“大哥啊,他又与那些先生们谈论仕途经济去了!”
沈照笑道:“大表兄勤学上进、志存高远,将来必能大展宏图,为舅舅家门添彩。”
姚夫人面上更增喜色。
姚笑儿注意到姚筠一直站在栏杆边上,动也不动,便问:“二哥,你脚伤犯了,怎么还站着?快坐下呀。”
姚筠一愣,全然不知如何应答,沈照连忙解释道:“二表兄脚伤,坐下站起间要使力,伤处会疼,倒不如站着。”
姚筠也急忙朝小妹点头,示意自己站着无妨。
侍女随即端了茶和点心过来,姚筠站着取用了一点。他本盼望众人不留意他,可小妹发问后,大家都向他望来,令他慌乱不安。他今日与沈照又行那事,还当着母亲和弟妹的面……而此刻,他衣摆下未着亵裤,一片赤裸,更有……他拿起点心放到嘴边,却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根本不知,心下羞愧难当,焦灼不已。
姚笙发现他的异样,问道:“二哥,你脸怎么这样红?”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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